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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子躬身應是,捧著東西正要下台階。
辛如玉狀似無意地伸腳一拌,婢子重心失衡,下意識地去穩住身體。
等到好不容易站穩,手裡的東西也噹啷掉了出去,順著台階散落一地。
辛如玉驚呼:「你個笨手笨腳的,怎的這般不小心?這不是存心教姐姐和我生嫌隙。」
婢子自知辛如玉故意發難,大庭廣眾之下,有苦難言,只得連連賠不是。
「對不起姐姐,都是妹妹的錯,平時是我太縱著她們,疏於管教,現在拿個東西都拿不穩。」辛如玉搖了搖辛護的手臂,言語裡很是委屈,「爹爹,姐姐不會怪我吧,你快替我勸勸姐姐,讓她別生我的氣。」
辛護寵溺地揉了揉辛如玉的發頂,看向辛如練的眼神愈發嫌惡,像是在看一個人人避之不及的垃圾。
「玉兒別怕,沒人敢怪你,爹爹我沒有她這樣的女兒,你也沒有她這樣姐姐。」
他已經把她從族譜上除名了,自然算不得是他辛家人。
辛如玉訥訥地點點頭,沒人看見,她瞥向辛如練時,表情底下是一副你奈我何的模樣。
她穿的是一身曳地裙衫,出腳的角度又刁鑽,別人看不出其中貓膩,紛紛誇讚辛家這位二小姐溫婉和順,明知順理。
辛如練自始至終都像個旁觀者,冷眼瞧著辛如玉自導自演,瞧著門前這一家三口,一言不發。
階上的人言笑晏晏,和氣融融,和他們比起來,他們才是一家人。
而她,被水潑了一身水卻無人問津。
兩相對比,她更像是一個跳樑小丑。
馮靜嫻掃了一眼地上的各樣物件,唇角笑意彌散:「玉兒也真是的,落了一件都不知道。」
抬手,又有婢子呈了什麼上來,托盤上蒙了一層白布,看不清裡面具體是什麼。
辛如練凝著那層白布下的物件,心中隱隱不妙。
馮靜嫻很欣賞辛如練眼下的表情,不緊不慢地揭開白布,將底下的東西拿在手上。
上下窄兩邊長,雕漆肅穆,黑底金字,上書辛婦阮氏良桐之靈位。
馮靜嫻端詳著靈牌,面露苦色:「昨兒阮姐姐託夢給我,說甚是想念如練,如練不妨將阮姐姐的牌位一併帶走,方不辜負這母子情誼。」
見此情形,圍觀的人中有的不由得倒抽一口涼氣:「這是連先夫人的牌位都要一併遷出來?會不會太過分了?」
有人不屑道:「這有什麼的,當初馮夫人和承議郎本就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原本二人都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若不是那阮氏使了下流手段,奉子成婚,強占承議郎正妻之位,馮夫人怎會苦等一年才和承議郎結得連理,到頭來還害了頭疾,日日受折磨。」
「原是如此,我說辛如練行事怎會如此大膽,看來是有其母必有其女。」
「哎,家門不幸,承議郎早該將其趕出來,也不至於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馮靜嫻很滿意周圍人對辛如練鄙夷的聲音,將靈牌遞給婢子:「沒看見小宋夫人都等急了,還不快送過去。」
從如練到小宋夫人,稱呼的轉變不過片刻,在場的如何不知,辛家這是真真正正和辛如練斷絕關係。
婢子應聲去接,馮靜嫻忽然捂著頭向後一倒,靈牌脫手,軲轆轆順著台階滾了下去。
木製的牌位磕在石磚上,聲音脆響如雷,一路翻滾跳躍,最後落到辛如練腳邊,左右搖擺著緩緩停下。
「靜嫻?」辛護急忙摟住馮靜嫻,語氣焦急:「可是頭疾又犯了?」
馮靜嫻依偎在辛護懷裡,嬌聲切切,很是自責:「對不起老爺,我不是故意把阮姐姐的靈牌弄掉的,我頭好疼。」
「不用道歉,這種人無須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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