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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心窒，在漫無邊際的黑暗中掙扎了下，最終和所有的恐慌無措都歸於沉寂。
「不…不要……」
他嘴唇微動低聲喃喃。
千凌舟聞言身形一頓，眸光閃動。
「他怎麼了？」
林魅上前查看了下，開口道：「教主放心，想來是有心心念念的事不願忘記。不過無礙，忘憂水效果很好，所有往事都會忘的乾乾淨淨。」
即使再不願意，也抵不過藥效。
她對此很有信心。
千凌舟聽到後目光有些暗沉。
不願忘記的事，會是什麼……
是早已死去的雲初陌，還是有什麼其它連他都不知道的人或事？
他說不出心裡的感覺，有些發堵。
生平第一次出現這種奇奇怪怪的感覺。
似乎有什麼不受控制了。
從那天在山洞中見到雲寒月的時候，就有什麼不一樣了。
他不喜歡這種心緒不受控制的感覺，甚至有些心慌。
他有過要殺了雲寒月的想法。
可只要一想到雲寒月會死，他就心痛如絞難受不已。
他向來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卻不知從什麼時候起，再也不能對雲寒月下手了。
無論如何都做不到。
「教主，小美人醒了！」
林魅的聲音突然響起，喚回了千凌舟的思緒，他朝雲寒月看去。
兩人目光撞在一起，對視良久。
雲寒月沒有言語，一雙略顯迷惘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他。
就在千凌舟心裡罕見的有些緊張時，雲寒月突然眉眼一彎，開口道：「夫君！」
千凌舟聞言怔住，就像是石化的雕塑般，很久都回不過神。
阿月叫他什麼？
夫君……
此時各種複雜的情緒一齊湧上來，他分不清都是些什麼，從未體會過的，甜蜜，喜悅，還有怎麼也平復不下的砰砰心跳。
雲寒月沒有得到他的回應，拉住他的衣袖，疑惑道：「夫君…你怎麼了？」
「沒事。」千凌舟搖頭，眼眸微垂，一瞬不瞬的和他對視。
雲寒月被看得不好意思，移開目光看向旁邊。
他開口，聲音極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千凌舟瞧著那泛起些微紅的臉龐，心裡有前所未有的安寧。
他極為認真道：「阿月好看。」
雲寒月聞言臉頰更紅。
一旁的林魅輕咳一聲道：「教主，既然小美人已經醒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等等。」
千凌舟對雲寒月道：「我先出去一下。」
在雲寒月點頭後他和林魅走出房間，沉默半晌後開口道：「阿月是怎麼回事？」
他想的是讓雲寒月忘掉一切和他重新開始，可現在看來似乎根本不需要重新開始。
雲寒月的言行舉止和眼中顯而易見的依賴，就仿佛他們從頭至尾都恩愛不移。
林魅掩唇笑道：「教主，以往的種種恩怨都被抹去，從今往後小美人只記得你們兩情相悅，而你是他的夫君，這樣難道不好嗎？」
千凌舟沒有出聲，目光飄遠。
對啊，不好嗎……
好，很好。
可那突如其來的一聲聲親暱稱呼，還有雲寒月眼中透露出的愛慕之情，竟讓他有種腳踏雲霧虛無縹緲的感覺。
他欣喜若狂的同時又心緒不寧，唯恐會失去。
若是從未得到過也就罷了。
可得到後再失去，就是這世間最痛苦的事。
片刻後他忽地笑出聲，不該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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