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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你并不是一个有良心的人，所以才能毫无顾忌地杀掉那么多人。既然这样的话，你一直都做个没有良心的人就好了，又何必要突然再来到我面前，表现出这样一副痛不欲生的姿态呢？”
若是一直都无情无义的话，自己痛恨她，就那么痛痛快快地继续痛恨就好了。而现在，她在自己面前这般痛不欲生的道歉，可是自己却并不想原谅，倒显得自己有些不近人情了。
“我……”扬没有想到，她等了这么多年，困了这么多年，最后成功见到了姐姐。可是姐姐看起来，却并不想原谅自己，这与自己预期中完全不同的结果，让扬完全无法接受。
她虽然因为自厌到了极点，所以才分裂出珍妮的人格，但实际上，她一直以为，只要自己见到姐姐的话，是会被姐姐所原谅的。
因为那些关于姐姐的过往，全都是自己从未体验过的温暖和甜蜜，姐姐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是温柔善良到发着光的。
她这么多年的执念，就是一直等着姐姐的原谅，可现如今，她等到了姐姐，但姐姐却并没有原谅自己的意思。
扬无法接受这样的事情，更无法面对，在这样极致的崩溃中，珍妮的人格出现了。
“姐姐？”不过是眼睛一眨的转瞬间，扬脸上的表情边从原本的压抑变成了茫然，待看到沈眠眠的时候，脸上的茫然立刻转为兴奋，张开双手就想要去抱沈眠眠。
“姐姐，你怎么在这里呀？我好想你啊！”
“扬！”沈眠眠并没有因为扬的表情变了，而有什么动容，她在扬要扑过来的时候，立刻后退躲开了，满脸严肃的喝道：“你到底还要骗自己多久？！你不是珍妮，珍妮早就死了，是被你杀死的！”
“姐姐，你在……说什么啊……”扬的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将她眸中的所有光亮全部都遮盖住了，她盯着沈眠眠看了好久好久……
沈眠眠的眼睛始终都是冷的，脸上的表情也强硬到可怕，终于，扬低下了头。
“姐姐……”扬轻笑一声，只是那笑声实在颤抖的厉害，倒是听着不像是笑，倒像是哭了。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啊？”
“我不问你当年杀了多少人，我只问你，这些年来，有无数人为了所谓的宝藏遗产，来到这个古堡中，再也没有出去，是不是你的原因？”
虽然对自己来说，上辈子距离现在，并没有间隔多长时间。可是对于扬来说，他在这个古堡中，是真真实实的经历过那么多的时间的。
这古堡上方的冤魂，看着实在是让人触目惊心，如果真的都是因为扬的杀戮的话，沈眠眠实在是难以想象，她究竟造了多少杀孽。
“我……我的能量不够了，我只是想要等到姐姐，所以……所以才诱惑他们过来，吞噬一些能量……”
“扬！”
果然是她！
果然是她杀了这些人！！！
听到扬的回答，沈眠眠的眼睛一瞬间都因为痛恨，变成了鲜红色。
“只有你自己的感情是感情，别人的感情就不是感情了吗？！你说你是为了等我，等着和我道歉，你知道我现在听到你的这个回答，是什么样的感觉吗？！”
“你他妈别和我说对不起，你不知道，我有多后悔，后悔救了你！后悔跟你有交集！！我从未想过当什么救世主，可是也从来都没有过害人之心，如今，这整个城堡上方的冤魂还在这里，就却说你是为了等我，所以才杀了他们的！”
“你觉得我是会感动、会原谅，还是会感到恶心和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