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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對一個小太監客氣，當下便拎著棍子要將他打出去。
然而小太監並沒有知難而退，反倒關起門撲通一聲跪倒在效古先生面前。
&ldo;先生，我叫江瀲，是長寧公主的人，我想為公主報仇，請先生助我一臂之力。&rdo;
效古先生怔住，棍子舉在半空，眼淚奪眶而出。
從宮變至今，他沒掉過一滴淚，也沒有提起過宮裡的任何人，此時乍然聽到&ldo;長寧公主&rdo;四個字，終是忍不住淚流滿面。
長寧呀，那個曾經拿著梅子糖試圖賄賂他的小姑娘，也是他的學生呀!
雖說她後來又拜了杜狗賊為師，偏重於騎射兵法，也還是一如既往地尊敬他，與他無話不談，每次見面，都會彎著眼睛叫他先生，十幾歲了還會給他梅子糖吃……
效古先生哭得不能自已，從今往後，再也不會有人把梅子糖托到他面前，脆生生地說出那句：&ldo;先生，吃糖。&rdo;
許久，他止住悲傷，看向那個小太監：&ldo;你為何要這麼做，你知道這有多難嗎?&rdo;
&ldo;因為公主救過我的命。&rdo;江瀲迎著他的目光，尚且稚嫩的臉上寫滿決絕，&ldo;不管有多難，我一定要為公主報仇，我知道我現在還小，但我可以等，一年不行就兩年，兩年不行就五年，五年不行就十年……&rdo;
他停下來，恭恭敬敬地給效古先生磕了三個頭：&ldo;總之我一定要為公主報仇，請先生留下來，助我一臂之力。&rdo;
效古先生拄著棍子，沒有答應，也沒有叫他起來。
這時，房門打開，守在外面的玉娘流著淚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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