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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從哪裡學來的?&rdo;
杜若寧心頭一跳，她以為時隔十年，這曲子早就被人遺忘了，沒想到除了父親和宋憫，還有別人記得，並且還能聽出來。
&ldo;督公大人聽誰說的呀?&rdo;她笑著問道。
&ldo;這個你不用管，你就說是跟誰學的。&rdo;江瀲冷冷道，&ldo;別告訴我是跟定國公學的，定國公自己都五音不全。&rdo;
&ldo;你怎麼知道?&rdo;杜若寧脫口問道。
江瀲哼了聲：&ldo;這天底下就沒有咱家查不到的事。&rdo;
其實這事他是從前偶然聽長寧公主和青雲說的。
長寧公主出嫁的前幾天，定國公說要親自擊鼓為愛徒送嫁，被長寧公主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於是青雲便問長寧公主，定國公擊鼓退敵的傳說是不是真的，長寧公主說真倒是真的，但定國公是胡亂敲的，根本沒有章法，就是聲音大，把敵人給敲懵了。
&ldo;將士們都想趕緊把敵人擊退，好讓師父停下來，師父說，這也算是一種戰略，既然有效，以後就要多用。&rdo;
說這話的時候，長寧公主笑得好大聲，她當時就坐在長寧宮的薔薇架下，午後的陽光照在她臉上，留下斑駁的花影，那笑容，是他此生再也不曾見過的恣意歡暢。
&ldo;我當然不是跟父親學的。&rdo;杜若寧道，&ldo;我是跟效古先生學的。&rdo;
效古先生?
江瀲收回飄遠的思緒，一臉質疑地看著她。
&ldo;是真的。&rdo;杜若寧認真道，&ldo;效古先生是長寧公主的老師，我說我要學擊鼓為我阿爹送行，效古先生便將那首鼓樂給了我。&rdo;
她今天晚上已經接連說了四次&ldo;是真的&rdo;，至於哪個是真的，江瀲都快分不清了。
但他頭腦是清醒的，時刻在提醒自己，這丫頭就是個騙子，千萬不要上她的當。
&ldo;是不是真的，咱家會去向效古先生求證。&rdo;江瀲板著臉嚇唬她，&ldo;倘若你撒了謊，沈指揮使是真的可以把你抓起來的，因為他有理由相信你在和賭坊勾結，操縱比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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