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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做饭。
这期间她又等到一批人,是来此地收购海产的商人。
她壮着胆子去交涉,把这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他们。希望他们可以报官调查,然而那群商人只顾利益,来这里没法做生意就带走了一批能用的杂物。
自那以后就杳无音信,官府的人一直没来。
日子不断过去,食物越来越少,孩子们越来越瘦,她自己更是饥肠辘辘。
她很多次都想过要放弃,甚至想过直接将地下室彻底堵死,让他们死在里面。
无数恐怖的想法在她的脑中不断衍生再破灭,循环不停,可每到最后她眼前看到的都是丈夫最后那张严肃的脸。
“香云,五个村子,百年努力,绝不能让它毁在我的手中……”
她重新挺直了腰杆,攥紧了拳头。
“宇横,我会的。你说的我一定会去做。你也一定要努力,努力活着,活着来找我……”
她继续这般努力,一直坚持。
后来,她疲惫不堪,搜集的食物越来越少。
后来,她浑身无力,再也不能给孩子们洗衣擦脸。
后来,她无精打采,眼中失去了往日的光辉,只剩下一片茫然。
月夜下,她蜷缩着身子靠在墙角,看着铺满地面的霜白月光,给对面坐了一地的孩子们讲着最后的故事。
“我不是个好女人,不知多少次对你们生出多少歹意。不过现在你们不用怕了,我马上连作恶的力气都没了。”
孩子们看着她虚弱的样子都忍不住哭了出来,年纪最大的尹蓝上前抱住她。
“韩姨,以后让我出去找吃的吧,你就在这歇着。”
她摇了摇头:“不,我还能动就不能让你们涉险。蓝儿,你记住,如果我死了,你就带着这些弟弟妹妹们往那边走。”
她指的是西方,她并不知道最近的城池在哪,因为她向来分不清方向,不过她知道,那里是远离海边的地方,一直远离海边,一定是陆地深处,一定有人聚居。
“坚持下去,希望也许会来的。万一真来了呢?”
“希望,真的来了。”尹蓝靠着窗户,说着说着抽泣起来,泪如泉涌,“韩姨你看到了吗?”
徐浩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着窗外圆月,那里似乎有一道摇曳的身影,那也许就是她在挥手祝福。
“韩香云,你生前我不知你姓名,你死后我却永世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