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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郁文瞧著早生華髮的張管事,生硬地朝她擠眉弄眼,滿臉寫著彆扭與不協調,有些目瞪口呆。其它的她自己看著辦?其它的……是什麼?是讓她悄悄毀了薛郎君名節,好趁機退婚嗎?
不過這都是往後的事了,「人不能有事」,爹爹說得輕巧,可出了餘杭地界,她上哪兒去使力,去往南京兆尹府中伸手呢?
覷見謝郁文心事重重的模樣,張管事又小意補了一句,「郎主還說,若小娘子嫌麻煩,不願插手此事了,叫人知會一聲便是,後頭的事,讓郎主操心就成。」
此言不提還好,一說便激起了謝郁文的好勝心。嗬,瞧不起誰呢?再說了,謝忱現下操心官家巡幸的事還來不及,哪還有多的心去操旁的事?誆騙誰呢。
謝郁文撇了撇嘴,心下拿定了主意是要插手到底了,便又揚起了笑臉,朝張管事揮揮手,「這半日辛苦張管事了,您先下去歇著吧,後頭還得有許多事,要張管事費心呢。」
張管事又一次肩負重任地走了。只是這一回,對自家小娘子可謂是信心培增,重任亦不顯得重了,凡事有了主心骨,步履都了起來。
見張管事離去,原在外間花廳中候著的冉冉挨近前來,心知謝郁文這下是無心再看帳了,便一一將案上的冊子收撿好,一面問道:「小娘子心中有什麼想頭呢?不妨說一說,若實在沒有主意,不如去商行中請個人來一道商議。南京一路是行北線的要塞,南京港又是出東洋的關隘,家中肯定少不了與京兆尹府打交道,不愁打不開局面。」
謝郁文思及南京城,仍覺著有些悻悻,喪氣道:「昨夜見了通判夫人,閒談間聽她說起,近來城中抓了好幾個前朝舊勛家的公子,巧得很,都不是什麼大案子,至多是德行有虧,能落著個門風不正的聖訓罷了。我原以為,是朝廷要拿舊勛開刀了,借著子侄失德的名義或者褫奪爵位,或者不予其爵世襲,及身而止……而那薛家郎君,大約是與這起勛貴廝混,才叫受了牽連。」
而張管事探得的這個消息,幾乎全盤打亂了她的計劃,不免耷喪著眉眼,「誰成想竟全不是這麼回事兒,真是煩人。」
發牢騷歸發牢騷,既不願半途而廢,便仍要從頭想法子。謝郁文沉下心來,條分縷析地與冉冉掰著指頭,「其實雖移到了南京府,事兒呢還是這麼個事兒。要確保人沒有事,那麼不論那薛郎君是當真國喪期間狎了妓,還是無端受了冤屈,都要先尋摸出來牽扯到薛郎君的人證物證。爹爹也說了,此事定不是針對薛郎君,那便不會有上頭的人蓄意構陷,也不會刻意將他的罪名去坐實了,屆時人證與物證,皆有轉圜的餘地。」
分析得有條有理,謝郁文直了直腰,一下子將桌子拍得脆生生響,「當務之急,便是要去京兆尹府將這人證物證尋摸清楚。只有如此,之後才能有的放矢,是給薛郎君安排不在場證明,或是別的什麼,好將他摘出去。」
冉冉默然瞧著她,忽然道,「小娘子昨夜遇著陸大人,與陸大人立了賭約,可是想著為薛郎君討情麼?」
謝郁文點了點頭,「我也是靈機一動——原以為此事背後是官家,便想著萬一事有不偕,還能有條後路。雖尚不明白那陸大人究竟是何處的大人,但約莫是能在官家面前說上話的。」
冉冉沒有打算去計較她的「靈機一動」究竟靈不靈,只是順勢提點她,「既能在官家面前說上話,相必在府尹大人處,也能有幾分薄面。小娘子若不願搭著家中商路打交道的衙司,拿銀子砸出一條路來往裡遞話,不如就著這位陸大人,使使力氣,說不定能直切要害呢。」
謝郁文想起陸庭蘭來,仍有些恍惚,昨夜輕忽夜色中的人與事,皆有些不真實,仿佛蒙著虛軟的紗。她覺著有些不靠譜,「在陸大人身上使力麼,那也不是不行,那陸庭蘭雖然瞧著人狠話不多,心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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