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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郁文卻聽出了另一份意思,驚訝道:「陸大人是親自去了南京府嗎?」
陸寓微沒作聲。無論怎麼答,都像是他在示恩了,眼下的情形,他可一點兒也不想承她的謝。
謝郁文面上浮起感沛的神色。她原本請託他,也不過指望他往京兆尹府中傳句話,著人將事情前後因果、案子的現狀具於信上,好叫她多了解些案情罷了,沒成想他竟親往南京府,過問了案情,還替她又審過一道,這般費心,真出乎她的意料。
陸大人真是個可靠人。謝郁文默默又在心中記上了一筆,愈發坐實了此前對他的印象。
感沛過後,再去細想他的話,更品咂出了其中深意。謝郁文有些驚喜,「陸大人的意思是,薛郎君多半是冤枉的,只是眼下,還沒有證據為他脫罪,是麼?」
她面露喜色,並不稍加遮掩,陸寓微一時沒忍住,「其中詳情,小娘子想聽嗎?」
謝郁文忙不迭點頭。
陸寓微露骨的話語脫口而出,半分情面也沒留,「國喪狎伎的指控,薛郎君大約是無辜的。但他確實狎了伎,卻不是太后薨後,而是之前,他自己也認了。只是不巧,薛郎君狎的那位伎、贈予伎的飾物,都叫人移花接木,移到了國喪之時,指認他行大不敬之罪,是以薛郎君要證明自己無辜,眼下尚不能夠。」
謝郁文凝神聽著,越聽,心越沉下一分。這樣的情形,雖是無辜,可與真犯了事要脫罪,也差不到哪裡去。畢竟行徑都是確實的,只有時間不同,可眼下事情過去了大半年,再要尋什麼可靠的證據,切切實實地昭顯這前後幾天的差別,可能性微乎其微。
眼下唯一可以使力的,就是讓串供之人翻供了。
謝郁文若有所思,「陸大人,攀扯出薛郎君的,是什麼位高權重之人嗎?」
陸寓微見她半天沉思不語,面色凝重,原以為她是叫薛昌齡確有狎伎一事傷了神,沒成想,轉頭問出來的,竟是這樣一句話來。
謝小娘子聰慧也是真聰慧,陸寓微心情複雜。
「不錯,攀扯出薛昌齡的,是東海王龍堃家的世子。薛昌齡自稱從未見過此人,是以東海王世子為何偏偏挑中了薛昌齡攀扯,或許是此中關鍵。」
東海王世子。謝郁文這才明白,為何陸寓微先前反覆勸她撩開手了,這背後的情形,怕是牽扯到關涉國朝社稷根基最微妙的禁忌,連他這個平昌郡公、三司副督使都該置身事外才好。
眼下一時是別無他法了,謝郁文無奈,又問起了旁的事,「薛郎君而今在獄中的情形,可還好嗎?」
陸寓微想起薛昌齡的模樣,勉強扯了扯嘴角,「死不了。」
這就是不太樂觀了,謝郁文心下嘆氣。眼下,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嫁給薛昌齡了,可他卻萬萬不能冤死了,叫爹爹無言面對恩公,更不能不明不白就叫人定了罪,畢竟謝薛兩家,而今仍同氣連著枝。
她略想了想,便打定了主意,站起身來,鄭重向陸寓微行禮,「陸大人,郁文想去南京府見一見薛郎君,陸大人能否行個方便,助郁文見上薛郎君一面?」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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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陸寓微一愣。知道她膽大包天,卻不知道到了這個地步,連府監都要闖,怎麼,為著薛家那個未婚夫,就這樣不管不顧嗎?
不由自主帶了些冷嘲,「小娘子對薛郎君,果然情深義重。」
謝郁文沒去理會他的言下之意,仍舊不卑不亢,「郁文答應了薛郎君的母親,無論如何,都會讓薛郎君落個分明,不至於受冤屈,也不至於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平白受太多罪,是以郁文得走這一遭,無論如何,要親眼見得了薛郎君,也算是對王大娘子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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