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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一根雪茄就当面点燃。
烟雾吐出，在陈父有些瞪眼的目光里，她笑着点头道：“味道不错，给我留两盒。”
......
爆竹声里迎新年。
大年三十，当天夜里。
临近晚上十二点，所有大兴村民都一起聚集在了村子西侧的空旷广场处。
顺势望去，一箱箱烟花爆竹整齐摆放，粗略一看少说也有上百数量。
这一年，陈耀东一如既往包揽了村里的所有烟花。
上百名村名或坐或站，亦有人索性就蹲在石墩子上，点燃纸烟吹牛打屁。
孩童的欢声笑语还未歇息，周围小楼房的灯光也没熄灭，不乏个别人在家里堤坝上探头探脑，四下张望。
数百道目光的注视下，一身暗红色西装的祝浩文看了一眼手腕金表，上前一步为陈耀东披上厚厚的呢子大衣，笑着说道：“东哥，还有一分钟。”
说话间，可见他身边还站着一众熟悉面孔。
一身黑色大衣，高大如铁塔，却站在原地沉默不言的杜武。
不时与周围汉子笑骂嚷嚷，一脸谁也不服的张大虎。
正在吩咐手下汉子，往后退两步提防小孩乱闯的杨力。
还有披着一件黑色风衣的大姐陈芸，被陈耀东牵着手上前一步站在旁边的沈楚薇。
两个小女孩挤在两人中间，哪怕穿着黑色羽绒服，戴着粉红色手套，也仍旧是故意缩着脑袋不停对手哈气。
“电话打通了没？”
陈耀东紧了紧身上大衣，看向夜空的繁星与半月，想到了那两个独在异乡的兄弟。
“通了。”祝浩文点了点头，一手一个大哥大电话。
“东哥？”
似是听见了自家老大的声音，左边的电话听筒当即就传出一道熟悉喊。
声音雄浑，透着惊讶与喜意，来源于远隔数千上万里的港岛之地。
“东哥。”
另外一道声音则是冷冽些许，仿佛天生就是如此。
哪怕未曾团聚，也像是隔着层层空间，看见了那一道正在把玩蝴蝶刀的瘦削身影。
“一起过年咯。”
陈耀东笑着说了一句，电话那头陷入短暂沉默。
随即，在这呼啸冷风与逐渐寂静的气氛里，陈耀东总算是轻轻摆手示意。
顿时，就见啪嗒一声，火星冒出，引线点燃。
“新年快乐。”
话音落地，嘭嘭嘭的声响冲天而起。
烟花在半空炸开，绚丽多彩，宛如千海花树。
所有人对视一眼，包括听筒那头的两人也是跟着呢喃。
这一日，辞旧迎新。
这一夜，鱼龙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