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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任命了新的廷尉,因此案牽扯重大,遂著令廷尉,御史台,衛尉,三署協同調查審理此案。
其實查案這事跟衛尉扯不上多大關係,但誰讓衛尉署現在有個秦未坐鎮那,官家醉翁之意就在他,曹大人只能跟著喝涼水倒霉。另外廷尉整署官吏都要參與調查,所以大概是不能全指望他們,亦有調衛尉來幫忙之意。
這可不得愁壞了曹大人,他們衛尉署何曾幹過這等要命的大事,查案倒在其次,可這裡頭都牽扯著什麼人那,搞不好就是滅頂之災,他就老老實實幹點雜七雜八的不行嗎!
曹嚴縮在桌案上,抬著眼皮子偷瞄秦未一眼,見他跟沒事人似的,又不好多問,心中暗下決定,不管做甚,堅決跟著秦將軍的步調走,他說做甚就做甚,天塌了也要趴在秦將軍腳底下,只求自己不倒霉就成。
結果被秦未逮了個正著,秦未笑道:&ldo;曹大人有甚疑問嗎?&rdo;
&ldo;呃……&rdo;曹嚴尷尬無比,&ldo;那個關於劉錫的案子,秦將軍可有甚看法?&rdo;
&ldo;劉錫啊。&rdo;秦未沉吟,&ldo;若某記得沒錯,那會曹大人還在尚書台吧?&rdo;
&ldo;是是,秦將軍您記得不錯,某隻是區區尚書侍郎。&rdo;
&ldo;如此。&rdo;秦未又道,&ldo;劉錫一案某不甚相熟,曹大人不如與我詳解一二,曹大人無需擔憂,官家遂命我署協理,只是從旁協辦,取證審訊一事有廷尉跟御史台呢。&rdo;
這倒是好多了啊,曹嚴鬆了半口氣,斟酌著跟秦未說起劉錫一案,&ldo;不瞞秦將軍,某當時官微言輕,並不是很清楚案情內幕,此案發的極為迅速,所有證據皆於劉錫不利,如此證據確鑿,誰也無話可說,雖心中唏噓,卻無情理可講。&rdo;
&ldo;哦?曹大人是覺得劉錫或有冤情?&rdo;
&ldo;不不不,某不是那個意思!&rdo;曹嚴遇上秦未就變得口拙嘴笨,&ldo;也不是說有甚冤情,不過劉錫此人平日老實巴交,待人極為和善,忽然冒出這麼大一件案子來,可能大多數人心裡都會訝異吧,就是,就是有些奇怪罷了。&rdo;
秦未沒有繼續逼問他,又另問:&ldo;某很好奇,彼時國庫當真到了湊不出軍餉的田地嗎,還是說有人故意壓著呢?&rdo;
曹嚴腿肚子一轉,差點坐地上,這種敏感的問題能不能不要來問他呀,這要如何回答那,曹大人糾結著一張臉,搜腸刮肚的挑些能說的,&ldo;某隻是記得當年江淮等地水災戰事不斷,糧食吃緊,司農齊大人還曾為此專門上書,要求減免當年稅收,官家撥了一筆庫銀接濟百姓,倉廩以及國庫不甚寬裕是確有其事。&rdo;
&ldo;再加上……加上邊陲戰爭耗費軍餉頗多,文公大人還曾帶領尚書台集體募捐,某當時足足兩月沒拿到月俸那。&rdo;
秦未瞭然地笑笑,&ldo;某還聽聞當時文公曾替劉錫說情,既然劉錫並未認罪,可見定有隱情。&rdo;
有隱情這話可不是他說的呀!曹大人內心無比抗拒跟秦未談話,總感覺一路被他套話,他明明什麼也沒說啊,為何秦將軍總能聽出些彎彎繞繞來那!
曹嚴欲哭無淚,只能更加謹慎的斟酌著自己要說的話,&ldo;文公的確替劉家求過情,只是證據確鑿無情可贖,另外文公曾勸官家不要累及家人,只是後來,劉家仍舊難逃一劫,當時劉家一場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說起來真真是慘烈!&rdo;
&ldo;劉家起了大火?&rdo;
&ldo;是啊,劉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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