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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得及解释,定妃又道:“我告诉你,从前郭氏的错处,你少记到谢氏的头上!你府里妻妾不睦,纵是郭氏狠毒为主,你这为人夫君的就没有错了吗!皇上不怪罪你,你还不知趣儿?将皇上下旨赐进你正院里的人晾在那里不闻不问,你当你是在打谁的脸?你不见她,折损了她的颜面,来日若你府里也闹出宠妾灭妻那出,你又当你是在打谁的脸?!”
孟君淮知道,母妃的话是对的。父皇这次不怪他,是因为他府中的事与十弟那边的宠妾灭妻有所不同。可他若一直随性地避着谢氏,下一回兴许就也是宠妾灭妻了。
但他却当真不是因为前王妃郭氏的事迁怒谢氏,实在是这谢氏她……
她论家世不错,谢家是名门望族;论样貌也不差,成婚那夜他初见她时,就从心里承认她生得算是很美。
但她……她偏生奉她祖父的命,在华灵庵里修了十年的佛。
十年啊!从五岁到十五岁,日日与青灯古佛相伴,过年时才回一趟家,其余时间都在红尘之外。
所以成婚那夜,他在欣赏了一瞬她的美貌后,很快就察觉到了这层美貌下透出的丝丝缕缕“清心寡欲”。她坐在榻边望着他,一双明眸不染纤尘……
他与那双眸子对视了一会儿,越看心越静,最后居然、居然生不出半点在新婚之夜该有的欲|望!
孟君淮觉得那种感觉太诡异了,这是他唯一一次面对着一个漂亮姑娘却并不想动她,甚至觉得想一想“那些事”都是亵渎她,是十分的罪恶!
那种诡异的感觉甚至让他在洞房中变得不知所措起来,看了她一会儿,他终是去西屋自己睡了。翌日二人一道去宫中磕了个头,而后的这些日子他也暂未再去见她。
他是想先缓一缓,一来让谢氏适应适应府里,二来让他把年前事务繁多的这一阵专心忙完。但没想到定妃这么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一席话直接责备下来,意思便很明白——这事由不得他缓,他得赶紧跟新王妃“混熟”了去。
逸郡王刚及弱冠,正是年轻气盛的时候,现下心里又憋又无奈,一路便走得风风火火。一众侍从在他身后随着,谁都不敢出口大气儿。
直至他出宫门上马车了,掌事的杨恩禄才凑到窗帘边小心翼翼地问了句:“爷,您是直接回府还是……”
里面砸出一句:“不回府在外面喝风啊?!”
杨恩禄一听,得,这气可够大的。赶紧递个眼色,示意底下人加倍小心。这一路就都走得格外安静了些,到了府门口,逸郡王下马车进了府门,那一众人也还是维持着这种安静。
在王府门前下了马车,逸郡王半刻都没歇,便直奔谢玉引的住处去了。
京里各府的格局都差不多,前头住男眷,后头住女眷,前后院间隔一排后罩楼。谢玉引是正妃,所住之处是后头的正院。自前头的大门进,穿过一道道的府门,除却正当中的屋舍要绕过几处外,连个大点的弯都不用拐。
逸郡王走得足下生风,一进院门,正在门边扫地的宦官惊了一跳。这宦官岁数也小些,匆匆忙忙地下拜见礼就没注意手里的扫帚,扫帚一倒,正倒在逸郡王跟前。
逸郡王猝不及防地被跘了个趔趄,亏得杨恩禄手快,一把将人扶稳了。
逸郡王定住脚一个眼风扫过去,那宦官已吓得脸都白了,叩首连连:“殿下恕罪、殿下恕罪!”
“押出去杖二十。”他没什么心思多理,吩咐了这一句便继续往里走,走了两步视线一抬,又再度停下。
谢玉引站在门边望一望他,移步走近了,一福:“殿下。”
逸郡王强舒了口气,到底不好把心里的邪火冲她发。平了平气,伸手扶她:“免了,进去说。”
谢玉引平平稳稳地起了身,他便松开她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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