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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夹带着质问，也有几丝不易察觉的恐慌。热气哈在潘孤雁的耳边，把她发烫的耳朵都整失去知觉了，她整个人还偏偏陷在叶文身上起不来，心跳快得数不了节拍。
但更多的，是一种名为“心虚”的情感，催着她赶紧解释点儿什么，潘孤雁语无伦次地组织言语，吐出的话打在叶文的头发上：“我就……真的……反正没有，我没干坏事……”
“还不承认。”叶文表情不变，语气不改，还是贴着潘孤雁的耳朵，把她抱得紧紧的，“你是想和我装傻，然后再扯另一个低劣的谎言吗？”
被精准戳中心思的潘孤雁心虚翻倍，强装镇定：“没有……”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和你说过的话？”
潘孤雁心虚，没敢问哪句话，而是道：“没有……”
叶文把潘孤雁的心思看得透透的：“那句——‘我的好和温柔一点儿也不廉价，都是限量商品。比这里的七夕限定贵多了，仅给一人，是无价之宝。你非珍惜不可，别想视而不见，装傻充愣。’”
潘孤雁试图狡辩：“没有视而不见，也没有装傻充愣了……我这不是还让你抱着吗？”
“又不承认。如果那把刀没有掉出来，你想做什么？”
这句话的语气已经是严肃了。
空气安静下来，叶文松开了潘孤雁，她缓慢地从叶文怀里退出来，然后扶着桌站稳，无措又觉得羞愧，还有点儿委屈。
“这次不算是临时起意了。”潘孤雁喉咙发涩道。
有些事开了口就变得简单，她自然而然说了下去：“清师姐，事实上我对自己人生一直有一个规划——还清债务，然后离开这个世界。”
“债务是欠娘亲的。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吃了很多苦。她把我从父亲身边带走，不论我们的相处方式如何，我很感激她。”
“我不能看她白养了我十几年，让钱都去打了水漂，我也接受不了留她一个人在世界上还那么穷的过。”
潘孤雁不想给叶文上眼药，更不想自己的母亲在别人眼里是不堪的人，所以并不选择说什么不好的话。
“所以你中了奖有钱了就可以安心去死了吗？”
女人的神色模糊不清，语气不辨喜怒，其中“有钱了”和“安心去死”说的咬牙切齿。
潘孤雁疯狂发虚：“真的有钱了。三百两银子，加上清师姐你之前让我赚走的一百五十七两，已经够买大宅子。我娘又会赚钱又会省钱，日子肯定过得去。”
“我总气她，我死了她以后就不会气了。会伤心一阵子，但她有很多钱保障生活，也不会难过太久。按照她的思维习惯，一定会在以后感叹其实我没了她还少生很多气了，不会难过多久的。”
甚至还会气她“因为一点儿小事闹死闹活”。
“关于死，我并不认为是一件多残酷的事情。人活着时，不论风光无限呼风唤雨还是凄凄惨惨，终点都是死亡。”
“可能我这朵烟花最适合的绽放方式就是死亡吧。”
“而我一直以来的努力，甚至踏上修仙之路都是为了挣到更多钱，更好更坦然地奔向那个终点。我应当算不上是有什么耿耿于怀的事，更多是厌烦了这个世界。”
她说完后，叶文依旧沉默着看她，她这才意识到哪里不太对——安心去死没解释清楚，她这不是同于说了无牵挂吗？至清师姐于何地？
果然，叶文都气笑了：“安排得够好啊大孝女。叫我回来还我钱，和我撇得一干二净什么也不欠我了是吧？”
潘孤雁心虚到炸，大脑高速旋转寻找解释的话，最终不由吐露真情：“起码……我死前最想见的人，是你。我的遗言也是想，说给你听的。”
叶文心里一颤，深吸一口气，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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