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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毓兒你聽我說……」
「……」
「毓兒……」
「閉…嘴……」
「啊！毓兒！好好好，我閉嘴，寶貝兒你不要生氣。……神醫！神醫！」
宇文護不顧宇文毓微弱的掙扎，把他抱在懷裡，用自己的頭去蹭著他的脖頸。宇文毓眉頭一皺，正要推拒，卻感受到頸部一陣濕熱。
他哭了。
他抬起的手，最終落在了他的背部。
宇文泰和神醫過來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幅和諧的景象。兩個人抱在一起，一個安安靜靜的，另一個在低聲啜泣。
宇文毓抬起頭，看到他的父親。這是這幾個月來，他第一次正視這個人。
他老了。原本烏黑的頭髮，如今已是兩鬢斑白，雖然不好看，但卻增加了一點人氣。這才應該是真正的他。
爹。他無聲地說。
卻讓門口的這個老人，險些摔了手中的碗。他雙唇蠕動著，眼裡盛滿愛意，似乎在回應著，謝謝。
……
宇文毓最終還是沒熬過三十歲那年的冬天。他躺在男人的懷裡，腦海中閃過的是一幕幕過往的歲月。他眼睛已經看不到任何東西了，可是仍舊執拗地睜著眼。
其實，偷來的這幾年光景，他真的真的很滿足。愛過，恨過，痛苦過，快樂過。最後沒有遺憾地死去。
他感覺他的兩隻手都被人握著，是那麼的暖和，但終究是在也無法溫暖自己了。
他蠕動雙唇，想在這世界留下最後的隻言片語。
再見了，我的……
「啊！！！——」
第38章 番外：一念成魔，一念成痴（三）
張殷然自那日過後並不罷休，反而更加猛烈地對宇文毓展開追求。他是情場老手，號稱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張風流，因此哄人的手段並不少。
但他這次顯然是踢到了鐵板，無論他是扒在牆頭唱情歌也好，把不知道哪裡采的野花放在門口也罷，人家愣是不為所動。
但是宇文毓越不搭理他，這張國舅反而就跟入了魔一樣，越認為人家是仙子做派，就此更加痴迷，動靜也弄得越來越大。
久而久之，張國舅追求丞相公子的消息不脛而走。
人人津津樂道，越傳越神，最後甚至讓說書人拿去當了素材，並被很多文人譜成了話本得以面世。
但這無疑氣壞了兩個人。沒錯就是宇文叔侄。
那宇文泰純粹是覺得他寶貝兒子的名聲被一個登徒子敗壞了。而宇文護就是徹徹底底地氣炸了肺，他放出話去，他張殷南如果再敢騷擾他家毓兒，就要他好看。
對此，姐姐是寵妃的張國舅自然嗤之以鼻。兩個人暗中較著勁。
這日，宇文護想帶他家毓兒出來散心。正好風滿樓有一場馬賽，他搞到了兩份邀請函，準備下午就出發。
卻不料，張國舅竟也打的是這個主意。他也帶著兩份邀請函興沖沖地趕往相府，卻打聽到兩人在半個時辰前就已經走了。這下，也顧不得那些僕人了，他趕緊翻身上馬，一夾馬肚，就在大家上狂奔起來。
目睹這一切地行人都說，張國舅今天又發瘋呢。
最後他趕到了時候，馬賽已經開始了。他一眼就看到宇文護推著宇文毓在一個高台上，宇文護神色溫柔，在他的耳邊，看起來在輕聲解說。而宇文毓沒有表情，也不回應他，就眼神無焦距地不知道看往何方。
張殷南擦擦頭上的汗珠，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去，在宇文毓面前，單膝跪下，一手執起宇文毓的手，儘量輕柔地說道：「我的仙子，可找到你了，你還好嗎？」
宇文毓被他吸引，低頭看他，看到他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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