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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每堂課,裴矩都要提問楊廣關於當堂所授經義的理解,一旦他回答得稍有偏差,即命罰抄課文五遍,而諸如楊秀、虞孝仁等人,即使是答得驢頭不對馬嘴,根本不著邊際,也只受到幾句無關痛癢的責備,單說這當堂賦詩一事,裴矩無疑是把楊廣當成了一位天才的詩人,往往會在講解《詩經》的過程中突然給楊廣命下詩題,令他當場賦詩一首,藉以告誡其他學生,要以楊廣為學習的榜樣,發奮學習,天天向上。
幸虧楊廣腦子裡的存貨還有那麼個百十首,短期內還勉強應付得來,可是,做為一名一千多年後的小學畢業生,他腦中死記硬背下的卻是不同時期,不同詩風的數十位詩人的名篇,不僅詩風頗為不同,即連用字用詞上也風格迥異,時間稍稍一長,被當場考校的次數一多,難免會漏出馬腳,使學識淵博的裴矩開始懷疑起,在晉王府內,楊廣的身邊有不止一位高才、詩人輔助、教導楊廣。
這幾天來,在太學中唯一令楊廣感到慶幸的是,他經過上百次的抄寫課文,認識的字漸漸多了起來,對不標句讀的古書慢慢也讀得通順了。
楊俊、楊秀兄弟二人自那天與楊廣在太學的院中幹了一架之後,上下學路上和課間休息時和楊廣碰面時雖不甚搭話,彼此間冷淡了許多,但也未敢向以前那樣口出不遜,公然譏諷楊廣,兄弟間相處得還算平安無事。
虞孝仁聽說了楊廣在與他到「江南岸」酒樓渴酒吃飯的當天,回府後便將安若溪趕出了晉王府,情知再無法將父親虞慶則家書被盜一案推到安若溪身上,也不再和楊廣談起此事,只時不時地欲拉楊廣到「江南岸」喝上兩杯,抑或逗引楊廣隨他到東市訂一隻海東青來馴養。
幾天時間裡,楊廣吃下了幾十枚茶葉蛋,嘴裡能淡出鳥來,心裡早就巴不得隨虞孝仁一起再赴「江南岸」,盡情享用謝諷親手烹製出的各式美味了,可是,每每他和虞孝仁說說笑笑地從太學的院子裡走出,想到「江南岸」大快朵頤之時,迎面都會撞上一個鐵塔般的身軀擋住去路。
張須陀做為李淵親自挑選,指派來守護楊廣的貼身衛士,這幾天來可說是兢兢業業、恪盡職守。無論是楊廣走到哪裡,他都會如影隨形地跟到哪裡,可一旦發現楊廣欲脫離王府、太學這兩點一線,要擅自行動,他就會毫不客氣地攔在楊廣面前,口無二話地說上那麼一句「將軍有令,請王爺即刻回府」,爾後用他那雙大牛蛋眼直愣愣地盯視著楊廣,直到楊廣順從他為止。
曾經有那麼一兩次,虞孝仁在一旁瞧著張須陀不順眼,想替楊廣教訓教訓他,開始時嚴厲申斥他,得不到絲毫反應,及至後來虞孝仁實在忍不住了,趁張須陀瞪視楊廣,對自己沒有防備之機,舉起手中的驢鞭,劈頭蓋臉地朝張須陀抽了下來。誰知,還未等他手中的鞭稍挨著張須陀的身體,虞孝仁只覺一股大力向自己襲來,尚未看明白張須陀使的是什麼招勢,就橫飛出了足足三丈開外,重重地摔落在地,半天爬不起身來。
楊廣從初次見面就不喜歡這個做事呆板,不懂禮貌的傢伙,曾不止一次地找到李淵,請他把張須陀從自己身邊調開,同時,也藉機向他說明自己只不過是應虞孝仁之請,到「江南岸」喝喝酒,改善一下伙食,順道逛逛東市而已,斷不至有什麼危險的。
李淵脾氣出奇地好,不管楊廣在他面前如何的威逼利誘,他都用一句話來回答:「調開張須陀可以,那從此以後就只能由我陪著王爺了。逛東市也可以,須得我入宮稟明娘娘。」搞得楊廣半點兒脾氣也沒有。
有了張須陀這個甩不掉的尾巴,楊廣甚至常常覺得自己不像個王爺,倒像是個犯了罪的囚徒,每天被張須陀押解著從王府到太學,再從太學回到王府,一點兒也不得自由。於是,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儘快地把李淵,連同可恨的張須陀一起趕出晉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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