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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灯枯。”
“此时，存世的其余八位圣者中，竟然有六位害怕他的强大。”
“所以在其极为虚弱之时联手偷袭……”
“他最终被六位圣者合力围攻，肉身被兵解，元神也灰飞烟灭。”
“而他的弟子竟然背叛了他，取代了他的圣者之位。”
“从此这九位圣人，各自守护着自己的文明。”
说道此处，女子居然露出了一丝窃喜。
“摩尼天用阿赖耶识为他护住了魂魄。”
“虽历尽千辛万苦，终于还是看到了一丝希望。”
女子说这一席话之时，眼中含情脉脉似有泪光闪动。
她衣衫飘飘然，四周的一切为了她的存在而分明起来。
“你能承受不可思议的力量、亦能参透别人无法参透的天机。”
月凉州睁大了眼睛问道：
“我？”
突然间，月凉州感觉到一股力量袭来。
让他动弹不得，甚至连眨眼都不能。
“这种无力的感觉如何？”
一切的挣扎都是没有意义的，因为根本就挣扎不了。
“命运的力量可比这强大不止万万倍。”
束缚着身体的力量消失了，月凉州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
他没说话，只是目光如炬双拳紧握。
“剑出于鸿蒙之初，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紫气升腾于四方，神光离合，乍阴乍阳。”
女子的声音再次虚无缥缈起来，忽然间月凉州血脉膨胀杀意大作。
他的身体飘然而起，手中幻化出了一柄长剑。
那剑是由无数的骷髅头骨组成，散发着凶恶的肃杀之气。
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冰冷，寒意让浑身汗毛竖立。
突然间，各种畸变的魔像幻影从四面八方杀来。
月凉州握紧手中的剑，横眼一扫便能将这些招数看破。
“一剑破阴阳，混沌初开。”
“两仪化形，四象并生。”
他随手便可以刺出剑招，却感觉不到任何有形的痕迹。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思绪没有迟疑片刻。
只要目光所致，剑意便会同时触发。
“凝太虚，吞日月。”
“天地无极，无我无剑。”
深邃的剑意让他从容不迫，心念动静之间便可以来去自如。
他穿过云海，飞临在山岳之间。
一尊巨大的魔像冲破大地直达苍穹，一抬手便将一座山岳碾为齑粉。
月凉州双指顺着剑刃刷出一道红光，那些骷髅头的眼眶中瞬间冒出凶恶的煞气。
整把剑变得绯红，红色的光影将身体包裹起来。
他的身后出现了六只巨大的手臂，一个与那魔像般巍峨的身影渐渐形成。
月凉州站在红色巨人的肩头，手中的剑澎湃着铺天盖地的煞气洪流。
轰隆隆！！！
一剑刺出天翻地覆，魔像的尖叫声震耳欲聋。
它被剑气穿透，周身溃散出强烈的气劲。
嗡……
那剑也发出低沉的响声，仿佛与他产生了共鸣。
月凉州从未有过如此的畅快淋漓经历，身、心与剑完全合为一体。
此刻他无敌于天地之间，遨游于九霄之外。
浩瀚无边的星辰也不过如此，那至高的量力似乎也不再遥不可及。
“你已悟得鸿蒙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