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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的台灯，门外月隐星疏，她靠着沙发，眼皮越来越沉重。
“我睡一会儿，你半个小时后喊我。”
禾楚灵实在撑不住了，她一头倒在沙发上，困倦的睡去。
唐十九坐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他看着大黑狗挂着的营养液快要见底，便从柜子里又翻出了一小瓶。
半个小时过去了，他没有喊醒禾楚灵，而是自己拿起温度计和心跳计时器，一一帮大黑狗检测。
无论体温还是心跳，都逐渐恢复正常。
大黑狗一只昏睡，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唐十九靠着手术台单手托腮，微微打了个盹儿。
禾楚灵睡了一夜，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又蓦地坐起身——糟了！睡过头了！
转过头看到唐十九的身影，她愣了一下，走过去发现白纸上密密麻麻写着一整夜的数据记录。
她心里一暖，看着唐十九的睡颜，将沙发上的薄毯披到了他肩上。
给大黑狗做最后一次测量，他坚强的挺过了最难的一夜，后面两日只要好好静养，一定可以恢复健康。
早上六点，大黑狗醒了。
它警惕的瞪着禾楚灵，看到她拿着针筒靠近，即使戴着口罩喉咙里也发出警告的声音。
她微微弯腰，平视大黑狗的眼睛，道：“你要多补充水分，尽量自己喝，明白吗？”
“……”
“我现在要把你的口罩摘了，但是你得答应我，不能咬我。你的主人就在楼上，如果你欺负我，我就告你的状。”
“……”
禾楚灵把皮质口罩摘下，大黑狗没有再像一开始见面时那样龇牙咧嘴。只是它对禾楚灵仍旧充满敌意，她却直接将针筒塞进它的牙缝里，轻轻一推，甘甜的清水顺着喉咙滑入腹部，它舒服的轻叫一声。
女孩离得近了一些，身上有着若有似无的香气。那是一种很好闻的味道，忍不住想要亲近。
大黑狗的攻击性逐渐消失，它顺从的将针筒里的水全部喝掉，舔了舔嘴周，它趴在手术台上，偷偷地瞅着禾楚灵。
“汪！”它叫了一声。
“想吃东西了？”禾楚灵问道。
大黑狗摇了摇尾巴。
她取出一袋宠物粮，倒在碗里，用温水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