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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卓坐在車轅上,伸著脖子看了看被圍得水泄不通的大理寺,無奈地撓了撓臉,側身向車廂中的人說道:「夫人,看來這一段路我們只能下車走了。」
馬車中的人應了一聲,只見一位端正秀麗的夫人撩開車簾。
見到大理寺外這番『盛況』,那位夫人吃了一驚,忙向陸卓說道:「事情竟鬧得這樣大,陸校尉你說這可怎麼收場啊?」
不錯,來人正是那位要指證裴翊的沈嚴,沈參將的妻子閆秀月。
她與兒子昨夜才到了京城外,因城門已閉就沒法進城,是以還未與沈嚴見上面,不過昨夜陸卓已經潛入過沈嚴所住之處,在他的房間留下了一封信和閆秀月的珠花,向他告知他的家眷已經被救回,公堂之上他不必再受顧家擺布。
陸卓昨夜一直隱在房頂上,見沈嚴看了珠花和信才離去。
因那地是顧家安排的地方,正是京中達官貴族聚集之處,相府也在附近,陸卓還偷偷去看了看裴翊,見小裴將軍被噩夢所擾,特意用點穴助他安眠,而後又沉默地看了他半晌,才獨自離去。
公堂之上案子已經開審,因本朝審案不禁百姓圍觀,是以連公堂外都擠滿了人。
陸卓施展挪移和點穴之法,帶著閆秀月擠了進去,前面的人只覺或手臂或腰間一麻,下意識避讓了一下,就只見眼前一花,陸卓和閆秀月已經到最前面去了。
閆秀月還當是其他人把他們讓到了最前面,撫著胸口暗道:京城百姓真是有禮,不愧是天子之都。
那邊她時隔多日,終於在公堂之上又看到自己的丈夫,忙仔細打量了他一番,見他並無大恙也放心了些。又見他手中拿著自己的珠花,知道果然自己與家人已經被救回的消息,如楊樓主所言已經傳遞給他,閆秀月終於鬆了口氣。
若沈嚴真的為她和兒子做出什麼對不起塞北、對不起裴將軍的事,她哪還能有臉活著?
而她旁邊的陸卓自擠到前面後,視線便被一人奪去,公堂上的裴翊似乎有所察覺,轉頭向他的方向望來,視線恰好與陸卓對上。
見陸卓在此,裴翊怔了怔。
陸卓迎著他的視線向他微微一笑,裴翊心中一動,眼中泛起一絲疑惑。
兩人的對視被不少人收入眼底,陸卓在京城也不算無名之輩,自然有人認出了他,拉著身邊的人小聲說了他的身份。
一傳十,十傳百,一時之間眾人看著他們兩人的眼神都詭異起來。
那邊公堂之上,跪在明鏡高懸四個大字的沈嚴卻不知這番公堂內外的暗潮湧動,他握著手中珠花,聽堂上的大理寺卿問他顧家狀紙之上說的,他指認裴翊的那些事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當然是假的。
裴翊剛入塞北軍時便是跟著他,這些年裴翊也一直尊他為大哥,這位小兄弟的為人沈嚴如何會不清楚?
裴翊在塞北時,日日只知道練兵打仗,莫說狀紙之上說的那些罪大惡極的事,就是一件普通的壞事他也沒心思沒工夫去做。
沈嚴握緊手中珠花,想起昨夜收到的那封信。
他的妻子已經平安……
珠花將他的手刺破,磨出點點鮮血,沈嚴在公堂上向著大理寺卿重重磕了個頭,咬牙說道:「大人,狀紙上所言句句是真,這位裴翊裴將軍確實是個嫉賢妒能、罪惡昭著的小人,為一己私慾害死了顧家兄弟,還請大人定要為顧參將做主!」
如意樓後院之中,手下人來向楊純稟報大理寺已經開審,楊純點了點頭便讓他們退下。
他放下茶杯抬頭望著院中的芙蓉花樹,突然想起昨夜他問陸卓,若明日公堂之上,那沈嚴還是咬死裴翊,裴翊最後也沒能洗清冤屈,他要怎麼辦。
陸卓飲著酒,望著遠方展眉笑道:「我倒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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