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禎寧十五年!裴翊入塞北五年,因虎牢關一戰升任塞北軍副將,那時沈嚴已經在塞北當了十三年差,第八年升了參將,第九年還是個參將,第十年、第十一年、第十二年……到如今裴翊做了將軍,他還是個參將……
要沈嚴如何不恨?他為什麼要指認裴翊因嫉妒殺害了顧家二郎?因為他知道,他知道——嫉妒真的能殺人的,他早就已經被嫉妒殺死了無數回,殺死了無數回!
聽著沈嚴的嘶吼,閆秀月唇角牽出一抹苦澀的笑,向他說道:「以前我總覺得你說的不對,卻又不知哪裡不對,我那時還以為是我太過蠢笨所以才想不明白,我還怕我的蠢笨連累你被人笑話,所以才不再願意多說話——現今我才明白,我確實太過蠢笨,蠢笨到識人不清,我一直以為我的丈夫是個頂天立地的大英雄,今日才知原來夫妻十數載,不過陌路人!」
她悲聲向裴翊喊道:「裴兄弟,今日累你染上官司,是我們沈家對不起你!」
喊完這句話,她一頭撞向公堂的大柱,四下驚呼。
幸而裴翊離她十分近,見她神態有異便立即向她而去,及時攔下了她。
只是閆秀月一想到自己這十餘年竟與一頭豺狼共眠,便覺噁心至極,心中存了一死以證清白之意,已經有些魔怔,死活要再往柱子上撞。
陸卓早趁亂跑了進來,見閆秀月這幅情態,怕她氣急攻心得了癔症,忙出手在她頸後、腰間幾個大穴一拂,閆秀月當即便暈了過去。
裴翊怒瞪陸卓:「你讓她這樣做?!」
這可真是人在公堂外,鍋從天上來。
陸卓無辜地向裴翊攤手:「是如意樓樓主用兩壇好酒請我幫忙帶人來,他說是受一位江湖人士所託——我就趕了個馬車,其他的什麼也不知道。」
他心知閆秀月如此舉動,說不準就與楊純脫不了干係,總而言之,為避免裴翊打上如意樓去,就算有鍋也只能是那已經不見蹤影的塞北客的鍋。
陸卓表示自己很無辜。
誰知裴翊聽到閆秀月是塞北客送來的,反而冷靜下來,低聲向陸卓道歉:「抱歉,是我唐突了。」
他什麼時候跟塞北客道過歉?就算有過,也定是為了說些陰陽怪氣的氣人話,何時有過這樣客氣有禮的時候?
陸卓就這樣看著他,突然覺得兩人的距離一下拉遠了很多,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裴翊剛才懷疑了陸卓,卻毫不猶豫地相信了塞北客。
陸卓心裡登時五味雜陳。怎麼?人長得醜了點就是有特權是吧?
裴翊可沒空理他身上憑空冒出來的酸味,抱起閆秀月要去找大夫,大理寺卿連忙出聲制止。
「裴將軍,這案子還沒審完呢!」
裴翊回頭,眉眼一片冰涼:「我這有顧清澤的親筆遺書一封,上面有他親口供認臨陣脫逃,罪不容赦,甘受軍法處置,斬首於五軍前的話。」
他一手扶著閆秀月,一手從懷中掏出一封信扔到公案上,冷聲說道:「你自去找顧家比對筆跡,看他們認是不認。」
大理寺卿驚訝地拿過書信拆開,兩眼掃過書信後望向裴翊,說道:「這、這……將軍怎麼不早些拿出來?」
裴翊嘲諷地掃視了公堂一眼:「早拿出來又豈有今日這番大戲看?」
原來這就是後招。陸卓這下弄明白了裴翊這陣子有恃無恐的依仗,低頭撓著臉笑了笑,原來自己不過是白費力。
從不知有這封書信的沈嚴震驚地望著裴翊,說道:「你一直防著我?」
裴翊簡直懶得再理他,凜聲道:「如果你那日奉命去整理顧清澤的遺物之時,沒有為了想法子栽贓我而慌神,你自然會看見這封遺書就放在顧清澤的書案之上,只等同他的遺物一起交給顧家。」
「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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