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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暮长歌舔舐着我的指尖，说想要我的奖励。
“……”我没动弹。
2.
喜车内光线稍暗。装点得十分喜庆热闹。红红粉粉。
在靓丽迷人的红粉装饰间，我们二人一起坐在婚车的后座上。整辆主婚车的车内，除了暮大白以外，就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我看看自己水润的手指，又看看紧握着我手指的他。片刻后，我浅浅地亲了下他的鬓发，以示安抚。
我轻声哄道：“你真的——想要现在和我弄？”
我俯身下来，额头与他相抵：“等下就到婚礼现场了。我现在对你做了什么，等下你真的会没脸见人的。”
3.
暮长歌很开心。因为我一边说，一边反手握住了他的手，握得死紧。给了他非常多的安全感。
他轻巧地眨眨眼，黑羽似的长睫毛如同小扇子一般、洒扫在我的眼睑上。轻柔得仿佛蝶翼。又仿佛绒毛。
他殷殷切切地：“没事的。弟子不需要有脸见人……师尊，我想要你。”
我无言以对。
我只能说，我对他的回答毫不意外。我些微无奈地感慨道：“我要是真敢顺着你的想法，接着做下去，真的会彻底毁了你吧……”
4.
我知道暮长歌想要什么：【想我毁了他。】
他想要我毁掉他的名誉、毁掉他的未来、甚至毁掉他整个人生、毁掉他的所有一切可能和退路——彻底的占据他。
只被我一个人拥有。
5.
毁了他，占有他，囚禁他。
6.
而我必须承认：【我很有这样做的念头。】
7.
我想，他也一度是对我如此的。
他也想要毁灭我。毁灭了我，我就彻底属于他了。……说实话，这些念头非常怪诞、而且还很吓人。
但是对于我们来说：【它们却是非常诱人的。】
是的。我们。萧寒心和暮长歌。
两只怪物。
8.
可——我盯着他，看了许久。
最终，我偏头将唇瓣覆了上去，给了他一个浅吻。
我安抚却又有点轻浮散漫地，“好了。这就是你要的奖励了。”
暮长歌虽然被亲得很欣喜。但又有点不解。
他冲我又眨了眨眼。我无声地望向他。
一瞬间，我仿佛看见他满脸都写着：【欲求不满】【就这？就这？】【师尊您是不是不行】【这您都能放过我，师尊难道不举吗？】【师尊您是不是男人】……
……等等等等。诸如此类的话语。
我：“……”
9.
我老无语人了。
我不得不再次深切反思起【我究竟为啥不是1？？】的问题。……然后，我默默无奈地解释说道：
“傻瓜。【占有】不是只有【毁灭】这一种方式。婚姻何尝不是一种占有。”
暮长歌难得被我说动了。
我慢腾腾地：“现在你我成亲，就是绑死了彼此。再也不分开。有且只有彼此一个伴侣，再也不会有别人。……婚姻的意义，不就在于此吗。”
我的唇瓣轻轻巧巧、浮掠而过。我散漫又轻佻地亲吻过他漆黑的发顶：“婚姻是堂而皇之的囚禁。傻瓜。所有人都将会知道，我们永远会是彼此的囚徒。”
“永远是对方的主人和奴隶。”
10.
暮长歌被说动了。他笑得非常开心纯粹。
他少年老成，自幼懂事。做什么都很好。唯一的不足，就是他实在是太懂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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