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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毅的衣服被白鷺燒掉了，她老家一直都有這個風俗，人死後要把衣服燒給另一個世界的他。
那些東西裡面還有冷毅抽剩下的半條煙和一隻zippo打火機，就是白鷺現在用的那個。
白鷺從小到大都屬於好學生那一類，以前上學的時候看到別的女生抽菸她會主動避讓，可現在……也許是冷毅成全了她。
煙抽到一半的時候白鷺從睡衣口袋裡拿出手機，不停地按著開機鍵，屏幕亮了又滅，最後一下點開了通訊錄，她乾淨纖細的手指在江河的名字上輕敲了幾下，像是在猶豫。
一秒，兩秒，她終於按了撥通鍵。
&ldo;嘟嘟&rdo;的聲音結束，電話接通了。
&ldo;小白。&rdo;
白鷺聽到這兩個字從江河的口中緩緩說出，原本不好受的心情突然沉靜下來。
&ldo;江河。&rdo;
&ldo;怎麼這麼晚還不睡？&rdo;，江河隱約聽到了那頭的風聲，問道，&ldo;你在外面？&rdo;
白鷺食指點了兩下把菸灰彈向窗外，說：&ldo;沒有，陽台窗戶開著呢。&rdo;
江河知道白鷺在抽菸，他聽見了她吐煙霧的氣息。
兩頭都沉默下來，誰也不知道下一句該說什麼。
江河手指捻著那本書的封皮，他又叫了聲：&ldo;小白&rdo;，書皮隨即被翻開，江河的手一頓，盯著第一頁白紙的右下方，眼睛像是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般，連呼吸都有些不穩了。
白鷺：&ldo;嗯，在呢。&rdo;
江河那頭沒了聲音。
等了幾秒鐘，白鷺都沒有聽到江河說話，她以為是信號斷了，還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看了一眼，信號是滿格。
&ldo;江河。&rdo;，白鷺壓低聲線又叫了一聲。
這一頭，江河把那本書合上放回了書架。
&ldo;小白，我想你了。&rdo;
白鷺笑笑，她掐滅手裡的煙扔到了窗外。
&ldo;我們不是下午才分開嘛。&rdo;
&ldo;…嗯。&rdo;
白鷺關上窗戶，說&ldo;我要睡覺了，你也早點睡，晚安。&rdo;
&ldo;晚安，小白。&rdo;
江河掛斷電話走出了房間。
那本《撒哈拉沙漠》第一頁右下角寫著兩個字‐‐鷺鷺。
……
從下午回來白鷺就一直收拾屋子，她好久都沒回來住了，上一次還是從廣西剛回來的時候。
她把水電閥門都打開，換了件家居服里里外外忙活到天黑。
白鷺的外婆當年死得很意外，腦溢血，等白鷺在學校上完課回來外婆的身子已經冷了，那幾天她吃不下睡不著，眼淚乾了又流，感覺被整個世界拋棄了一樣。
客廳牆上掛著很多照片，大多數是白鷺的，剛出生時的百天照，小學，初中，高中，大學，一張張望過去，白鷺仿佛在回憶里走了一遍，而回憶里的人除了她，都已經不在或者不會再出現了。
睡著之前，白鷺打開手機，想著江河剛才說的話，她點開簡訊，打了幾個字給他發過去。
&ldo;其實，我也想你了。&rdo;
……
第二天，白鷺早早起床收拾好，在樓下坐出城的班車前往郊區的墓地，今天是她外婆的祭日，她買了一束百合去看她。
外婆在世的時候很喜歡養花，家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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