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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了,提着桶进去,抹了把脸就去地里干活了。
建房子的缘故,陆德文累着了,薛花花让陆建国安排个挖红薯的活儿,不挑箩筐,陆德文和陆明文负责挖,陆建勋负责擦红薯的泥,擦干净扔箩筐等人来挑,三兄弟凑一堆,学习的氛围高涨,陆建勋不习惯陆德文问的问题,和陆德文吵了两架,陆德文深刻反思后,终于不再顺着他们的话往下接,只是考察的问题照样让人无语。
比如陆建勋问大海的海怎么写,轮到陆德文他就问梅花的梅怎么写,有的读音不同,有的读音一模一样,陆明文问河水的河怎么写,陆德文顺口就问呵气的呵,弄得陆明文和陆建勋傻傻分不清楚,好多时候混淆不清,两人输了不服气,自然而然又得吵,且陆德文一张嘴对两张嘴,吵不赢就破罐子破摔,“读音相同的字那么多,当然要全部会写了,你们自己混淆怪谁?”
气得陆明文和陆建勋咬牙不语,再回答陆德文的问题,不敢随心所欲的态度,几乎都在心里过两遍,确定是正确的才写出来,饶是如此,仍然有很多字搞混淆了。
薛花花忙完猪场的事儿就去自留地挖红薯,每每听到三兄弟吵得面红耳赤,她就觉得头疼,和旁边的陆红英说,“德文和建勋以前每凑堆学习过吧?”要么是陆明文和陆建勋,要么是陆德文和陆明文,三兄弟扎堆学习的次数好像很少。
“没,听二哥说大哥问问题不走心,估计惹毛四弟了。”陆红英把东东放倾斜的背篓里,握着树枝在地里默写课文,不太理解三人吵架的原因,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不好断公道,默写完课文,她又把课后题翻出来练习,背篓里的东东要是哭闹,她就摇摇背篓,亦或者喊西西帮忙摇。
天气凉爽,红薯地到处是干活的人,不像丰收紧赶慢赶抢时间,人们轻松多了,边干活边东家长西家短的闲聊,秋收过后,好几家人要办喜事,女儿嫁出去,儿媳妇娶进门,到明年春种是最热闹的时候,这段时间,到处给人介绍对象的也挺多,尤其是队上适龄的女孩男孩,更是人们讨论的焦点。
陆明文自然没逃过人们的议论,家里条件好些了,该有很多人想给陆明文介绍对象才是,然而大家伙议论归议论,却不敢贸贸然开口问薛花花的意思,看薛花花全家扫盲的势头,简单点的人家恐怕入不了薛花花的眼,事情成了好说,事情不成丢不起这个脸。
对陆明文,很多人持观望的态度。
薛花花是不了解她们心思的,红薯好,一锄头挖下去成堆成堆的,块头还不小,薛花花估算着家里的粮食,琢磨着过两天起,家里早饭也生火算了,以前穷,所有人两顿饭,起床就干活,中午和晚上才有饭吃,二年级的课本快结束了,三年级开始,难度会越来越大,营养跟不上,脑子转不起来,容易累,农闲还好,农忙就有点吃力了。
想到营养,薛花花心思动了动,搁下锄头,边跺着脚上的泥边往旁边红薯地走,刘云芳和李雪梅也在挖红薯,分了家,自留地也分了,刘云芳记挂李雪梅怀着身孕干不了活,就借锄头帮李雪梅挖红薯,老头子说分了家日子轻松,刘云芳半点感觉都没有,相反觉得操劳的事儿更多,怕大儿出不起孙子学费,三儿两个闺女还没儿子,四儿媳妇肚子还没动静,五儿媳妇怀着还没生,从早到晚,似乎有忙不完的事。
见薛花花过来,她收起锄头,搓了搓手掌的老茧,“花花,啥事呢?”
“三嫂子,你认识的人多,能不能帮忙问问谁家敷了小鸡小鸭,我想养只鸡和鸭。”养鸡养鸭有规定,不能养太多,否则是挖社会主义墙角,走资本主义做派,会被公社干部带去批。斗,她想的是过年把老母鸡杀了,再养两只鸡一只鸭。
刘云芳蹙眉,“你家里不是有鸡吗?”养鸡鸭费事得很,人都吃不饱,哪儿有粮食养鸡,鸡养得不好,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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