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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城外等她,平眉跟繼兄交代了一聲,帶上了戶籍文書和些許家當,出了城,上了和尚雇的馬車,從此再未踏足過舊地,自與那和尚逍遙幾載,快活似神仙。
《今平眉》一書,最後一頁的後記中說:世間果真有平眉(化名)其人,放縱不羈,世俗中人多唾罵之,唯得和尚愛重。余遊歷山川,偶遇此夫婦,因相談甚歡,平眉贊鄙人見識不俗,方悉數告之,不過書中旖旎之事,乃余憑空述之,平眉亦說,若成書,要香艷才好。今已成書,不知讀者幾何。
一書完,蘇綠檀震驚不已,她挺著肚子對鍾延光道:&ldo;竟真有其人?!莫不是寫書人為了博人眼球唬人的吧。&rdo;
合上書,鍾延光道:&ldo;管他真假,既是好結局,已然足矣。&rdo;
撫了撫胸口,蘇綠檀道:&ldo;還好是好結局,不然我心裡可受不了。哎,現在很是脆弱,只能聽好話,聽不得壞話。若是有甜言蜜語灌耳,那就更好了。&rdo;
鍾延光大笑,抱著蘇綠檀上床,在她耳邊呢喃甜言蜜語,一大串的好話從他嘴裡溜出來,都不帶停頓的。
蘇綠檀一臉燦笑。
因大夫說,懷孕前三後三不可行房,鍾延光這幾月都會動作輕柔地與蘇綠檀親熱,今日二人意動,如何能不纏綿一番?
夜裡紅帳落下,事後蘇綠檀面色緋紅,她的身上蓋著被子,忽然一下子整個人被定住了似的,轉了轉眼珠子,道:&ldo;夫君,孩兒動了!&rdo;
手鑽進被子裡,鍾延光摸了摸她的肚皮,仔細感受,半晌才笑道:&ldo;踢你了,痛不痛?&rdo;
索性掀開被子,蘇綠檀看著圓鼓鼓的肚皮,沒一會兒,平滑的肚皮上戳起一個小球,像是孩子的小手。
鍾延光小心翼翼地觸上去,隔著蘇綠檀的肚皮,跟孩子擊了掌,他聲音低沉道:&ldo;可要等爹回來再出來,別太著急了。&rdo;
說罷,鍾延光就替蘇綠檀把被子蓋上了。
蘇綠檀覺著好笑,便道:&ldo;他又聽不見。&rdo;
鍾延光一本正經道:&ldo;我女兒乖得很,聽得見。&rdo;
&ldo;要是個小子呢。&rdo;
鍾延光躺下去,跟蘇綠檀隔著有些距離,但是一直牽著她的手,道:&ldo;小子那就更要聽話了,否則要挨揍的。&rdo;
&ldo;那還是閨女吧。&rdo;
沉默片刻,鍾延光溫聲道:&ldo;我過兩日要回京了。&rdo;
&ldo;金陵的事處理好了?&rdo;
&ldo;嗯。&rdo;鍾延光把她的手握得更緊。
蘇綠檀語氣輕鬆道:&ldo;去吧,我和孩子在金陵等你。&rdo;
緊緊地攥著蘇綠檀的手,鍾延光沒有說話,末了起身在她額上重重地親吻一下,手指撥亂了她的髮絲。
……
鍾延光要歸京,蘇綠檀給他準備好了途中所需的衣物和糧食,大包小包的裝好,讓人抬上了馬車,她還要親自送他。
鍾延光說不好,他從秦淮河走,那邊人多,她去不便。
蘇綠檀面上不顯悲傷,語氣淡淡道:&ldo;我是想去夜遊秦淮,順便送送你,你若不叫我送,我只去游秦淮河便好。&rdo;
無奈之下,鍾延光只好道:&ldo;那你去吧,只是……不要哭鼻子,我怕捨不得走了。&rdo;
扭過頭,蘇綠檀道:&ldo;我才不哭,你何時見我哭過!&rdo;
鍾延光笑一笑,是不容易見著她哭,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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