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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在地。
薛振锷看着二人滚在一处,当即捡了茶壶、茶杯,一股脑的丢将过去:“杀人也,快去报官啊!”
手中不停,茶壶撞在陆正方额头,只砸得其昏头涨脑;那汉子刚要起身,后心便中了一茶杯。
薛振锷看似胡乱丢掷,实则使了打穴手法,只七、八样五什丢将过去,那二人气血不畅,当即委顿在地,一时间动弹不得。
此时薛振锷才缓过神来,叫道:“这二人两败俱伤,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当即转身寻了妙真,扯着其衣袖便走,只余下那两名江湖客憋闷不已。
那使铡刀的汉子功夫只是寻常散流,混迹江湖只仗着蛮力与奇门兵器;陆正方这等有诨号的已入旁流,练得些许内力,这眼光自然不同。
陆正方看着二人急匆匆遁走,哪里还不明白,方才是薛振锷留了手。若薛振锷存了杀心,只怕刻下二人早就见了阎王。
铁面判官心下凄凉,暗怪自己被那消息蛊惑,此时才心生悔意。前有武振川威震八方,这薛振锷同为武当真修,又岂是好相与的?
待气血略略顺畅,陆正方推开身前汉子,提了判官笔立时遁走,打定主意再也不掺和这等江湖事。
却说薛振锷扯着妙真行出百十步,眼见渡口就在眼前,这才撒开手,脚步也从容了许多,再不见方才慌张神情。
那妙真奔行百多步,只累得气喘吁吁,眼见薛振锷突地气定神闲起来,便开口催促道:“薛道长怎地停了?只消一时半刻那恶人追将上来,哪里还有我等命在?”
薛振锷心声逗弄之意,摇头道:“若单单是贫道,自可一走了之。奈何师太跟在身边……师太只奔行百步便气喘如牛,又如何疾走?”
那妙真咬着丹唇道:“不若道长弃了贫尼,总好过死在此处。”
薛振锷又是摇头不已:“不妥不妥。贫道应了曹师叔请托,怎能弃师太而独走?”
妙真急了:“这也不成,那也不行,莫非今日便在死在此处?”
薛振锷一指前方渡口:“不若我二人渡了此河,寻了市集换了扮相,略略装扮一番,必能逃过此劫。”
妙真心中早已失了方寸,不迭应承道:“既如此,那你我快快过河。”
二人快走几步,转眼到了渡口。便见渡口只一小舟,一蓑衣斗笠汉子手持长长竹竿,蹲坐小舟之上正哼哼着小曲。
不待薛振锷开口,那妙真便上前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我等欲过河,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那汉子斜眼一瞥,见那妙真颜色出众,当即起身笑道:“方便,方便。俺便是吃这碗饭的,有客上门,如何不方便?二位……道长、师太,还请上船来。”
薛振锷缀于妙真身后,观那行船汉子气血旺盛,身形孔武,又观其神色阴邪,只怕又是个歹人。
心中拿了主意,面上却是不显。跟着妙真几步上得舟船,方才落座,心下却突有所感。扭头看向远处河口交叉之处,出言问道:“船家,那处山势极为险要,却不知是何名山?”
那船家道:“客官定是外地而来,那山好似天门,将那大江收束极窄,自古便称作天门山。”
“原来如此……如此险峻,想来此地倾船无算罢?”
那船家道:“若日常行船倒是无妨。倒是二百年前,大郕太祖皇爷在此与那蒙元水师大战一场,传闻那一仗打杀了蒙元上万兵丁,也不知多少汉子喂了鱼虾。
时至今日,这天门山入夜便有凶煞恶鬼,不是老手没人敢夜间行船。”
“原来如此。”薛振锷嘴里应着,手中法诀变换,默念咒决,趁着船家扭头,一剑指点在妙真身上。那妙真身上泛起一层金光,又转瞬消散。
妙真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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