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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玄清顿了顿,“至今不改初心!”
方青对着周玄清躬了躬身子,“既然如此,弟子请问了,这天下终究是君王重还是苍生重?!”
“自然是苍……生……!”
周玄清脱口而出,然而话到一半却像是被什么卡住了脖子,怎么也吐不出最后一个字!
没有给周玄清思考的时间,方青继续逼问,“既然是苍生重,那为何会有三纲五常之说,为何一切都以君王为先,学生请夫子解答!”
周玄清张着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方青闪了闪目光,“夫子为什么会回答不出?是因为您也心有疑惑!是因为您也已经察觉到了那是错的,那既然‘礼’是错的,我们为何还要遵礼守礼?”
“最后,学生还要再问一遍,夫子为何要读书?!”
怔怔的站了良久,周玄清脸上浮现颓然之色,“老夫回答不出,不过老夫想知道殿下又为何要读书?”
看着周玄清,方青面色肃然,突然纵身跃起,接着,方青腰间宝剑出鞘,自动飞入方青手心!
手持宝剑,方青肆意挥洒,手上剑气纵横,片刻,四行大字浮现在擂台之前的空地上!
“为天地立心!为生民请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看着方青写出的这四行字,所有人都不禁感觉到一股由内心而发颤栗之感,而作为大儒的周玄清更是忍不住热泪盈眶!这是对于真理的感动!
“朝闻道,夕死可矣!老夫皓首穷经几十年,竟然不及殿下区区几载?实在是汗颜啊!殿下,今日得闻教诲,老夫茅塞顿开,请您受老夫一拜!”
眼见周玄清要想向自己鞠躬,方青连忙错开身子,“夫子言重了!常言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本王身份不同,才能跳出迷局得见事实!其实论起才学,夫子胜本王千倍万倍!”
直起身子,周玄清看向方青,眼中乃是深深的迷惑,“殿下既然能悟得此理,应当是一位心怀天下之人,为何此番在梁国行事如此咄咄逼人?”
躬了躬身子,方青眺望远方,“本王从不因爱一人而谢天下!自古以来,胸怀天下者虽不多,但亦不少,结果如何?依旧是诸国战乱,民不聊生,本王自负才华,亦有拯救天下之心,然前人道路已绝,本王绝不愿再重蹈覆辙!”
“本王遍观前人事迹,决定走一条截然相反之路!杀生是为救生!本王欲以杀止杀!虽不知正确与否,但至少给后人留下另一条出路!不像如今,只能抱着前人空想出来的典籍,裹足不前,一代一代在这地狱的深渊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