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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第一次見她到如今,這許許多多的畫面在他腦海里不停映現,他猛地睜了開滿是紅血絲的雙眼,簪子!是……許穆清送的!
他姓許,她姓蘇,壓根不是親兄親妹,他只聽到一點點線索,不惜萬里迢迢,山遙路遠,也費心勞力地來尋找,她把他送的簪子看得那麼重視,舊了破了也捨不得丟,那麼不是兄妹之情,就是……
擱在桌面上的修長手指逐漸收緊握成了拳頭,他感覺像是喝了一缸的醋,肚裡醋海翻波,又酸又澀。
為什麼會是許穆清?那樣一個淵清玉絜的人,又與她是,兩小無猜的情誼,他哪裡能比得過他?
比不過又如何,他要的人,無論如何都要!
他放鬆身體攤在圈椅里,兩手緊抓在扶手上,稍揚下頜,頭微微往後仰,眼眸幽如深潭,卻閃著一絲絲奇異的亮光,絕對不能讓許穆清把她帶走。
月落星沉,天泛起淡淡清光,他揉了揉一夜不曾闔上的眼睛,從椅子上站起來,動作輕輕地回了裡間,給她掖了掖身上的薄被,自己換了一身衣裳,盥洗完畢,就到了陸老夫人院裡。
陸老夫人也剛剛起身,見他來,很是詫異,「這一大早兒,璟哥兒怎麼過來了?」
陸時侒淡淡一笑,殷勤去攙扶祖母到羅漢榻上入座,「只是想來祖母跟前儘儘孝。」
陸老夫人最是心明眼亮,打量他氣色不佳,眼下一抹青痕,便關切問道:「到底何事?和祖母用不著花遮柳掩地兜圈子!」
陸時侒把來意秘而不露,只說:「昨晚做了個夢,不甚好,想著祖母這裡供著佛祖,來上炷香。」
陸老夫人不曾有疑,知道他有心病,怕不是又夢到她母親了,便寬慰了兩句。
一直等用完飯,要辭別祖母的時候,他才裝作無意地開口問陸老夫人要了時嫿的賣身契。
上面白紙黑字,寫得很是明明白白,她確實是蘇時嫿。
陸時侒迫切地想知道,她曾經的事,以及是如何被拐的。
他眼眸低垂,盯著下方署名簽字人張力,陷入了沉思,就是這個人拐的她?細長白皙的手指微顫,那薄薄的紙張在他指尖變了形。
陸時侒到了前廳,派人去找了十四。
十四進門,打躬作揖道:「二爺,有什麼吩咐?」
「你可認識一個叫張力的,是人牙子還是拐子?」
十四略一想,道:「這人,有點耳熟,像是與李管家相熟。」
陸時侒點點頭,吩咐道:「去找李榮問清楚,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都要把人帶來見我。」
十四應是,辭了要出門時,又被陸時侒喊住,他聲色俱厲:「限你今日晚間帶來,如若不然,就甭回來了。」
十四心裡叫苦不迭,嘴上連連應是,忙出了門,急三火四的到處奔走尋人。
紅日西斜,天邊夕陽被霞光染紅,廳內的支摘窗洞開,他就坐在正對著窗的太師椅上,半邊側臉浸在餘暉里,微微泛紅,他坐姿一動不動,棕色的眼瞳里亮度驚人,視線全部都在桌上的一張紙上。
龍舟香漏又燃斷了一根線,玄鐵球跌落到成器里,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響。
丫鬟已經將廳內的燭燈點燃,頷首侍立在一側問道:「二爺,可還續茶?」
紫檀桌上的茶碗裡的熱茶早就變涼,他揮手示意丫鬟退下。
整個屋內又陷入了一片死寂。
十四進屋時,陸時侒正闔著眼靠在椅上,聽到他進門,一下子睜開眼睛,一日不曾進水米的嗓音有些干啞:「人呢?」
「來了,來了,就在外面候著。」十四一路小跑,氣喘吁吁地一邊回話,一邊伸手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
「帶進來。」
張力與管家李榮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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