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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
这种事很有可能，奶奶过去看不起范进，每次见了面，范进都会屁颠屁颠过去表孝心。
更何况今天喊了一句乖孙。
范进心里肯定乐疯了。
范进停下脚步，皱着眉头，看着所谓的慈祥奶奶。
那一脸的慈祥，在他眼里只有虚伪。
大姑看到范进半天没有过去，只是和胡芸姐老母站在一起，没有过来当个孝子贤孙。
大姑不高兴了：“你小的时候，娘最疼你了，还不赶紧过来。”
范进过去也以为奶奶很疼他，为了防止小时候的他吃糖牙齿坏掉。
奶奶每次看到范进去祖屋，都会把糖给藏起来，都是为了范进好。
奶奶也最喜欢范进了，每次见面都会夸他，读书好，乖巧又懂事，是她的宝贝大孙子。
直到有一天，范进被教书先生打了手板，哭喊着跑去奶奶家里。
结果发现大姑家的表哥，同样是孩子，就因为姓郑的表姑父是其他村里的保甲长。
郑表哥坐在竹椅上，一个人吃光了所有的糖。
郑表哥就不怕坏了牙齿？
何况一个是孙子，另外一个只是外孙子。
范进当时还安慰自己，可能是郑表哥的年龄大了几岁，可以吃糖了。
范进现在想想，只有冷笑：“做人要孝顺，我得先去给我爹烧纸钱。”
一句孝顺。
直接把大姑给噎住了，剩下的话说不出来了，不能用孝顺来道德绑架范进了。
奶奶开口说话了：“乖孙子就是有孝心，现在也有本事拿了，拿着那么大的猪头给你爹当祭品，真是出息了。”
奶奶说话的时候，根本没看着范进，老眼就盯着范进手里的猪头。
意思很明显，她没怎么吃过肉，准备要走大猪头。
奶奶身边跟着一大帮子女，还有孙子，全都盯着又大又肥的猪头。
这帮人已经把猪头当成自己的东西了，就等着祭祖过后，分了范进带来的猪头。
范进当做没看见，带着猪头去了父亲的坟头，开始给父亲烧纸钱了。
过去祭祖结束，还会聚在一起吃一顿饭，难得能够碰到一点荤腥。
这帮亲戚过去离开的时候，从来没有叫过范进一家，不愿意把肉分给他。
这回不同了，范进还没烧完纸钱，这帮的亲戚就来了。
明面上是喊着范进一起吃饭，其实是想带走猪头，一起煮了吃了。
大姑父是保甲长，比较有见识：“范进下一步参加府试，孝顺的名声很重要，应该把猪头孝敬给你奶奶，提高孝顺的名声。”
奶奶又摆出了那副虚伪的慈祥，期待的看着范进，以她对迂腐范进的了解。
肯定会把猪头孝敬给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