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绪已经完美收敛了起来，仿佛从始至终，都没出现过波动。
他的话刚落下。
走廊上，一间房间的门，开了。
沈翩枝冷着脸，站在了门口，目光充满敌意地盯着站在走廊的贺厉存：“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请你离开。”
没有对贺厉存动手，已是她最后的修养。
沈翩枝的语气已经冷淡了极点。
面对一个伤害过自己儿子的人，她自然也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贺厉存抿着唇，平静盯着沈翩枝几乎已经要发作的脸：“是有关小天的事。”
小天？
听到这两个字，沈翩枝身上的所有怒火暂时压下去了几分，她楞了一秒钟，很快反应过来之后，沈翩枝的脸色再次冷了下来。
不过这次。
沈翩枝没有再开口让贺厉存离开。
她沉默了几秒钟，才盯着女儿小年：“你去房间待一会，这里没你的事。”
小年倔强地摇摇头，眼睛早就红了：“小年不走！小年要保护妈咪！”
哥哥已经被爹地害得昏迷了一周时间了。
她不敢再离开妈咪一步。
她害怕，害怕爹地会对妈咪做什么。
说话间，沈小年已经紧张地扑上前，抱住了沈翩枝的腿，声音也有些哽咽了：“妈咪，小年要跟你在一起！小年不走！不走！”
沈翩枝垂着眼皮，轻轻抚摸过女儿的头发，声音低沉：“乖，听话。”
“不！小年不走！”小年嘴巴一瘪，眼泪就掉下来了，她死死抱住沈翩枝的腿：“呜呜呜呜……哥哥已经醒不过来了，小年不想让妈咪也醒不过来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
她的生命里只有哥哥跟妈咪两个人，现在哥哥昏迷不醒，如果妈咪也变成那样，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小丫头哭得眼泪一把鼻涕一把，此时此刻，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女孩，会害怕，会伤心，会难过。
沈翩枝叹息了一声，擦掉女儿脸上的眼泪，重新抬头，看向贺厉存时，她的眼神再次变得坚韧冷漠：“你应该庆幸你是小天的父亲，否则，你现在不可能好端端站在这里。”
言下之意。
如果贺厉存不是孩子的父亲，她早就动手了。
贺厉存抿唇，疲惫开口：“小天需要你，你愿意去见见他么。”
沈翩枝僵住了。
原本，她以为贺厉存会用孩子来威胁她。
她如何都没想到，贺厉存是过来请她去看望小天的。
提到儿子，沈翩枝的眼眶湿润了，她死死盯着贺厉存，一字一句：“谁知道你会不会耍什么花招。”
“我可以带小天过来。”贺厉存盯着沈翩枝眼底的恨意，眼神暗淡下去：“他应该，很想念你这个母亲。”
“沈小姐，难道你不想跟他见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