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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野野看了皮灾一眼，也忍不住笑了。
铜壶刻漏。
李野野跟他俩又聊了两刻钟后，三人结伴而上，进入到怨气海中。
“这些怨灵可真有意思。”
刚进怨气海，李野野就发现了大量的怨灵。
有发光的三角形，梯形，以及不规则形，还有像海螺和各种海洋生物一样的奇怪怨灵。
它们就像这片怨气海的主人，十分悠闲的游动着，追逐着，嬉戏着。
与真正的生灵相比，它们有一个特性，那就是：一旦它们觉察到危险，就会变成怨气，消散于无形，之后，又在某个地方重新出现，还原成之前的样子。
李野野用手去触碰了一个椭圆形的奇怪怨灵，结果下一秒它就溃散成丝丝缕缕的怨气，之后在几十米开外重新出现，十分警惕地看着李野野。
李野野想逗它一下，故意瞬间出现在其跟前，假装伸手要去触碰对方。
结果对方直接消散，化为怨气，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
好几分钟后，它才重新出现，对着李野野吐泡泡。
李野野莞尔一笑，感受到一种莫名的温馨。
相比起其它地方的怨灵，这里的怨灵似乎要温和得多，且没有那种冲天的戾气。
抛开那种怨气化的能力，他们跟正常世界的普通生灵差不多。
虽然长得奇形怪状，有违生物定律，但其实蛮可爱。
李野野童心大起，开始冲到怨灵堆中，跟它们玩耍起来。
相比起李野野的好奇活泼，皮灾和绿萝皇后则要淡定安静得多。
他们对这里的一切已经比较熟悉了，知道那些怨灵的特性和特征。
他们静静的注视着李野野像个孩子一样活泼的玩耍，不禁莞尔。
“他似乎永远对事物保持着好奇，这是极其难得的！”
绿萝皇后看了一眼追着一串数字怨灵跑的李野野，转头看向皮灾。
皮灾的视线跟着李野野移动，闻言回答道：“这或许就是他与我们不一样的地方吧。
我们做任何事情，都有强烈的目的性，为了目的，我们可以不择手段，不惜一切。
对我们而言，结果代表着一切，但在他身上，我看到了过程的可贵！
没有过程就没有结果，但我们却选择性视而不见。
我不知道这与瓶颈有没有关系，但想来同样的起点，他应该会比我们走得更远。”
绿萝皇后：“或许，这才是修行该有的姿态。
既要有所求，又要有所乐。
一味的所求，往往求而不得。
许多大能卡在各种瓶颈，或许就是因为过程缺失的缘故。
在时光的影响下，丢失的东西，终究是找不回来的。”
皮灾：“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虽然觉得这里很奇怪，但却没有在意这些怨灵，更未去逗弄它们。
在我看来，它们的实力是如此的低，如此的不值一提。
可现在看着李野兄逗弄它们，突然觉得自己丢失了一些东西。
任何事物都有其存在价值，可我的神魂却被禁锢了，只能看到目标路上的风景，超出这条路的风景与价值，全部视而未见。
这是一种损失，也是一种遗憾！”
绿萝皇后：“我又何尝不是？一路走来，能够有印象的风景屈指可数，多是血腥与杀戮。
如果不遇到李兄，我都忘了世界还有除了杀戮与死亡之外的东西。”
皮灾：“至少我们还能够意识到这些，如果哪天我们连这些都无法意识到，那才是真正的末路。”
绿萝皇后认同道：“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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