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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道鐘聲終於響起,禮官手持托盤從台下走到兩人身側。窈窈望過去,盤中放置著一座小巧而華麗的王冠。
蘭斯洛特的頭上也有一個,只是要比這一個稍微大一些。
禮官將王冠恭敬的呈到蘭斯洛特面前,出聲念道,「請陛下為王后加冕。」
蘭斯洛特伸手將王冠取出,嘴角含著一絲笑意,傾下身仔細地為他的小王后戴上。
窈窈不閃不避,乖巧地站在那,任他將那座微微有些沉重的王冠戴到自己的頭頂。
「很適合你,我的王后。」蘭斯洛特輕聲說道,他的眼眸中映著她此時的模樣,心中長久以來的那塊空洞像是終於被填滿了,他的靈魂也因此而感到滿足。
莉莉絲是他的新娘,是他的王后,是在餘生都與他緊密聯繫日夜相伴的伴侶。
窈窈微笑地看著他,問道,「現在這一切就是你想要的麼,蘭斯洛特?」
他盯著她嘴角的那抹笑意,心臟突然重重地跳了幾下。
「當然。」
「為什麼這麼問,莉莉絲。」他輕輕地捉住了她的手腕,力度卻漸漸越收越緊,那抹被他刻意壓下來的不安感再一次向他襲來。
第三道鐘聲終於敲響了,禮官為他們呈上了戒指,這是最後的儀式,只要為新娘戴上那枚象徵著結合的戒指,他們的姻緣便會真正的定下,他們會被命運所認可,成為名正言順的靈魂伴侶。
窈窈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看了那枚戒指一眼,「這枚戒指真好看啊。」她衷心讚嘆道。
那可怕的不安與恐慌似乎越來越向他逼近,蘭斯洛特幾乎是粗暴地從禮官那裡拿過了戒指,握住窈窈的手,急切地要為她戴上。
「你會永遠戴著它的,莉莉絲。」他沉聲說道。
可是窈窈卻在此時用力掙脫了他的手。
蘭斯洛特的動作一滯。
賓客們看著台上的這一幕,都有些驚訝低呼出聲。
蘭斯洛特的眼睛死死盯著眼前那個退開一步的少女,眼中的暗色幾乎控制不住的要溢出來,「莉莉絲,不要任性,過來。」他的聲音冷到了極致。
窈窈搖頭,背著手,神情確是一派輕鬆無辜,「不,我不想嫁給你。」
少女那帶著嬌嗔一般的話語迴蕩在每一個人的耳邊。
這一場突如其來的鬧劇,使台下眾賓客都目瞪口呆,可是誰也不敢在此刻發出一丁點聲響,更不敢暗中議論他們的君主與未來的王后,全場一時間寂靜無聲。
蘭斯洛特神色陰戾地走向她,一字一句的說道,「這不是你能選擇的,莉莉絲。我們之間的契約會生生世世的存在,不可毀棄,不可解除。」
窈窈撇嘴,蔑視於他此刻依舊不減分毫的強勢與傲慢。
眼看他就要逼近她的眼前,窈窈從頭上拔出一根簪子,將鋒利的尖端對著他。
「不要過來。」她昂著下巴。
可是蘭斯洛特絲毫不把她這點威脅放在眼裡,視若無物地向她走來。
窈窈咬唇,手腕輕輕一轉,鋒利的髮簪就對準了自己的脖子。
蘭斯洛特停下了。
他滿目陰沉地注視著她,壓下心中的暴虐與陰鷙,以近乎扭曲的溫柔聲調對她說道,「不要傷到自己,莉莉絲,你可以對準我。」
縱然知道他是個瘋子,可是聽到這句話窈窈還是眉心一跳。
簡直是不可救藥。
窈窈沒動,尖銳的一端就抵在脖子上,只要用力一戳,就會劃破嬌嫩的吹彈可破的肌膚。
蘭斯洛特離她只一步之遙,觸手可及,可是他卻僵在了原地,始終不敢邁出那一步。
「莉莉絲,你為什麼要那麼做,我們之間的一切明明都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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