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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主動提起自己的私事，關雪息順勢問：&ldo;你爸呢?&rdo;
&ldo;很多年前就去世了。&rdo;
陳跡神色平靜，仿佛在說無關緊要的人，反而是關雪息手裡那碗湯，更能牽動他的神經。
關雪息喝了一口，咽下時微微一皺眉。
陳跡頓時緊張起來：&ldo;很難喝嗎?&rdo;
&ldo;不，有點燙。&rdo;關雪息道了聲謝，不吝嗇誇獎，&ldo;你好厲害。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會煮方便麵和速凍水餃。&rdo;
&ldo;沒關係，我做就行。&rdo;陳跡說了句奇怪的話，但關雪息沒有領會他的深意。
喝完湯，陳跡很自然地接過碗，拿去廚房洗了。
&ldo;……&rdo;
關雪息張了張口，欲言又止，不知道該說&ldo;謝謝你&rdo;還是&ldo;不用這麼做&rdo;。
他後知後覺地發現，陳跡今天的態度似乎和平時有點不一樣。
&ldo;陳跡，你今天有什麼開心事嗎?&rdo;
關雪息跟到廚房裡，試圖打探。
然而陳跡明顯不想告訴他，避開他的視線，轉身去開冰箱，取做早餐的食材。
關雪息不喜歡他這副故作神秘的模樣，繞到他面前，擋住了冰箱。
&ldo;你說不說?&rdo;關雪息仰起下巴，眼底浮現出不悅，&ldo;在我的地盤什麼事都不許瞞著我。&rdo;
他單手按緊冰箱門‐‐飯雖然不會做，但添亂的本事一個頂倆，就是不讓陳跡好好幹活。
&ldo;……&rdo;
陳跡盯著他看了片刻，忽然抬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關雪息一愣，下意識抽回。陳跡卻握得很緊，同時身軀逼近，把他圈在了冰箱和自己之間。
&ldo;你幹什麼?別犯病。&rdo;關雪息警告了一聲。
&ldo;明明是你犯病。&rdo;陳跡竟然學會頂嘴了。
&ldo;……&rdo;
太陽還沒升起，廚房內半明半昧，他隱晦的目光落到關雪息的唇上，幾秒下移，望向脖頸，以及更深的地方。
關雪息被這一眼看得發毛。
陳跡在他的注視下，喉結微微一滾，口舌乾渴，說不出話來了。
氣氛沉默得很詭譎。
大約過了半分鐘‐‐從沒有過這麼漫長的半分鐘，陳跡壓低嗓音，忽然問他：&ldo;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rdo;
關雪息點頭，但又搖了搖頭：&ldo;記得一點。&rdo;
&ldo;哪一點?&rdo;陳跡盯緊他。
關雪息想了想答：&ldo;喝酒?真心話大冒險，還有你送我回來。&rdo;
&ldo;沒了?&rdo;陳跡追問。
關雪息被問得很不高興：&ldo;有事你就直說，兜什麼圈子?&rdo;
&ldo;……&rdo;
陳跡有點失望，但也鬆了口氣。見他這般表情，關雪息警覺道：&ldo;你是不是背著我幹什麼事了?&rdo;
&ldo;唔。&rdo;陳跡的表情略微不自然，半天才坦白，&ldo;段綿給你打電話，被我掛斷了。&rdo;
&ldo;哦……這個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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