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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韻再也待不下去,他瞧著松苓瞥他一眼,那眼神就像搶了人丈夫花坊姑娘。
「你沒事了我就走了,」他抬手褪去結界,攀窗而來又攀窗去,「你們什麼時候動身,記得叫我一聲。」
「好。」淙舟應了一聲,依舊疏離。
窗扇開合,進了一縷潮濕的風。
驟然靜謐,只是那扇窗還破著,不需片刻,地上便積了一灘水,呼呼風聲吹的人難眠,松苓爬起身布下結界,又將床帳子放了下來。
不聞聲響,不見光亮,松苓窩在人懷裡,狐耳輕輕搖晃。
「你夢見什麼了?」他輕飄飄的開口,顯然睡意已濃。
「不記得了,」淙舟被那耳朵掃的癢,抬手壓了壓,「只記得周圍黑麻麻一片,似乎有一座山,其餘的都不記得了。」
「嗯…」松苓翻了個身,尾巴搭在淙舟身上,抱著人手臂,將要入睡,「那就算了…好睏好睏…醒了…醒了再說吧…」
「嗯,」淙舟輕揉著一根狐尾,「醒了再說。」
他不曾妄言,確實記不得。
——
風攜落葉吹過窗欞,落葉留在菱格中。松苓像是被淙舟嚇的,未至半月已好了大半,待他好全,已然過了暑天。
且說那白尾鷲,整日盤旋在雲間,夜深人靜時才敢悄悄落地,只是這兩人幾乎不出房門,整日膩在一起說著小話,它實在沒有可傳之言,那些個小話它聽的直掉毛。
啟程這日,松苓並不想帶著竹韻一起,奈何這人長了個狗鼻子,嗅著味道跟了過來。
竹韻今兒個配了劍,劍鞘墨染,襯著銀邊,那股子戾氣顯得更重。他看著淙舟懷裡的狐狸,這人也是懶得要命,不是沒有腿,偏要人抱。
「你倆就打算走著去?」他見淙舟挎上行囊,不待天明就往城門走,一把將人拉住,「這得走到什麼時候?」
淙舟聞聲停下腳步,他從沒考慮過這件事,自他醒來松苓就在他身旁,他抱著狐狸從北走到南,走走停停一直如此,故而此去塗山,他也不曾想過要如何去。
就連松苓也是聞之一愣,顯然他也不曾想過。他脫出淙舟懷抱,赤腳落地,一襲赤紅廣袖衣衫,襯得人白。
松苓順手接過行囊往袖中一塞,那鼓囊囊的包袱也不知去了何處,大袖飄飛,如紅葉積墜。
「好問題,」他摸著下巴,偏頭看向淙舟,「要不我駝你去?」
人太過奪目,紅衣穿不得。
淙舟收回目光,問道:「你如何駝我?」
「我化原身便可駝你去,」松苓不覺有異,兀自說道,「那城不過七百里遠,片刻就到,既是疫病,便拖不得。」
「你化原身怕不是要嚇死人,」竹韻嗆聲道,「趕明兒就得傳來流言,說九尾狐再度現世,天下將亂。」
真是句句撿著人不愛聽的說,刀子一把把的往人心窩子上捅。松苓聞言怒火驟生,後槽牙近乎要磨碎,若不是淙舟還在,他早已咬上人脖頸。
「那淨澤君說說,怎麼去?」他沒什麼好脾氣,「哥哥現在御不得劍,你們嵛山法器頗多,怎的不想個法子?不若弄朵金蓮來用用,駝我家哥哥往塗山去。」
那金蓮乃神尊所有,竹韻捅他刀子,那他便要悉數捅回去。
話畢他不再理人,人竹韻獨自氣悶,松苓拉著淙舟的腕,轉身往城門外走:「走了哥哥,」他在人手腕上打了個圈,「我駝你去,保證不讓人看到。」
說著他回頭一笑,像是冬月飛霜時,枝頭凌傲的花。
五更鼓聲響,城門吱嘎一聲開了。
松苓回首望向城門,城牆青磚上刻著兩個大字,此城名為磬安。
來時還是青翠的山,現下已被秋風吹黃。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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