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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鳳癟著嘴竊笑,「我看人是比你們惠姑娘生得好。你哥哥的事情你對緇大爺說了沒有?」
「我哪裡得空?你沒見我今天忙得轉不開?」月貞不高興說這個,又轉去議論別人,「和太太她們一桌的那婦人你知道?就是寥大人的夫人。比寥大人還會來事,今天來替我們霖二爺說親。」
「你們霖二爺要續弦?」
「太太有這個想頭,只是每回對霖二爺說起時,他都是敷衍敷衍。不過做兒子的還是得聽父母的,誰管他願不願意?說是海寧縣縣令家的二小姐。我們家最愛娶官家小姐。」
她興興地把今日到的客人都評頭論足了一遍,直說到宵夜的碗碟收下去,月亮挑到花梢上,那點高興勁也支撐不住了,又落下一片空蕩蕩的心。
兩人洗漱了睡到床上去,白鳳打了個哈欠便臥倒,翻身睡了,「你記著些你哥哥的事。」
月貞還待與她說話,卻聽見她微重的鼾聲,這下吵得她更不能睡了。她牽著被子倒下去,盯著模糊胡的月影,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事,不免想到牆根底下那一段,心是沉寂的,身體卻有些蠢動。
所以這夜夢見了鶴年。他還是那樣子,一到帳里就變得不那麼溫柔,總是有些折磨人的手段。那折磨叫人不痛卻癢,不徹底,不滿足,就只得身不由己地痴纏他。他再趁勢把人逼得變成了另一個人,很享受人情非得已的臣服。
他自己是衣衫齊楚,把月貞剝開了,靠床角支著一條膝蓋坐著,欣賞她曼妙的體態。紗帳是蒼青的,半阻著昏沉沉的燭光,兩張臉藏在掛起的帳子後頭,兩雙眼在醉人的情慾里散著幽昧的光。月貞見他坐在那裡大有穩如泰山的態度,便不服輸地胡亂將幾件衣裳拾起來擋在心口,目光泛著悽怨的水光,埋怨他的冷靜。
他的冷靜卻是裝出來的,要在這個時候擺布人,就得從容不亂。他欹在床尾架子上挑了下眼,「你摸給我看。」
月貞在床頭漲得臉皮通紅地與他對峙,半晌不動,把眼放到一邊去,大有再逼她她就要哭的架勢。
他只好略退一步,向她招招手,「那你過來。」
這回她倒肯了,仍撳住衣裳朝他爬過去。到跟前,腰給他一條胳膊環住了。他將她向上提起一些,一隻手鑽進亂糟糟的衣裳底下去,「我不在時,你也不碰她麼?」
月貞沒話答他,也是羞於啟齒。她仰著下頦,從下望去,像只驕傲的貓。他一行有她的肚皮親到心口去,一面含含糊糊地笑著,把自己放出來蹭她兩下,「你不在我身邊,我倒是自己碰一碰,不過腦子裡想的都是你。」
月貞慢慢墮下來,眼淚也緩緩落下來,上上下下皆是洇潤一片,溫熱又軟弱。她隨他的韻節跌跌撞撞,覺到自己的心也似乎有了重量,漸漸覺得踏實。
次日醒來,鶴年覺到袴子打濕一塊,在枕上發了一會呆。想著夢裡她的眼淚,心口有些發緊。月貞一向不愛哭,玩笑時什麼都肯說,但說起認真話來便嘴硬。她一定不肯承認想他,所以只在他的夢裡哭。可這會只等叫她久等一些,沒辦法的事,他苦笑著爬起來,頭有些昏沉,也是想她想的。
一行到了南京,落腳處正是在唐員外府上。那唐員外因與他們李家有生意往來,照顧得格外周到,一早起來就見桌上擺好了早飯。
鶴年稍稍點飢,叫來管家問於家兄弟起來沒有。管家回道:「他們兄弟昨夜歇在了秦淮河畔,估摸著一會才能趕回來。二爺吃過早飯略等等,要不也出去街上轉轉?」
「不轉了,你們去把車馬查檢一下,等他們回來就啟程。」
不一時於家兄弟回來,眾人整理行裝,辭了唐員外,便向城外轉水路進京。
這日也是合該有事,還未及碼頭,南京城就下了傾盆大雨,往碼頭去的山路泥濘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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