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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就要走到他身前來了,了疾像是刻意迴避,走去案上倒茶,「崇兒呢?」
窗紗有絲絲縷縷的光穿進來,照透了他兩邊脅下。他外頭穿著檀色僧袍,裡頭是白色的中衣,兩件同樣單薄,能看清他的堅實有里的腰肌上繫著松松袴子。
月貞的眼管不住地朝他後腰上瞟,想像著把臉貼在他的背脊上,像只貓一樣打盹。
「崇兒安頓在哪裡的?」他掉轉身來,被月貞臉上嬌艷的紅色驚了一下,把眼落到了別處。
月貞也給他驚了一跳,那些想入非非的念頭嚇退了,適才聽見他的問話。她把眼仰起來,有些心虛,「崇兒跟著陳阿嫂住在太太院裡。兩個孩子都住在那頭。我們太太近來喜歡熱鬧,大概是大老爺過世了的緣故。」
了疾見她立在那裡,背著手昂著首,像只犯了彆扭的鸚哥,不禁噙笑喊她坐。
她低著臉坐過去,一時無話,借著琴太太的風與他攀談,神神秘秘地,「鶴年,我告訴你一椿事。大老爺的牙是給我們太太拔掉的。」
了疾面色未改,不驚不亂地睇過來,「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在太太的屋裡不留神打翻過她裝牙齒的罐子。」語畢,月貞反吊起眉梢,「你怎麼不奇怪?難不成你一早就曉得?」
了疾未答,月貞愈發好奇,手掠過炕桌把著他的胳膊晃一晃,「為什麼?太太為什麼恨大老爺恨得這樣子?且大老爺這一死,霖二爺同惠歌瞧著也不大傷心。」
「事不關己,大嫂少打聽。」
月貞也不知是真好奇,還是就喜歡歪纏他,拽著他的胳膊不撒手,「怎麼能算事不關己呢,難道我不是這家裡的人?」
他肚子裡像裝著半壺水,給她搖得心蕩神漾。她也在那頭晃著,兩條細細的胳膊聚攏在炕桌上,擠得對襟里半掩的抹胸微微攤開一道口。裡頭影影綽綽的晃動著一顆紅珊瑚珠子,浮在白膩膩的心口上。
原來她把那顆珠子墜在脖子上,貼身藏在衣裳里。了疾瞥見,說不上的一陣心酥心癢,陌生得使人警惕。
他在眨眼間當機立斷,忽然硬了硬嗓子,「大嫂還是少議人是非為好。」不是為拒絕她,只為斬斷自己一時的齷齪之念。
其實男人到這個年紀,難免有些不由自主。雖然師父沒教,但他自覺羞恥,把這也當做是一種修行。
他才掉過眼,月貞已鬆開了手,臉上有些難堪。他便又懊悔起來,「你生氣了?」
月貞剜他一眼,把臉別到窗紗上去,「聽你這話,好像覺得我是個愛嚼舌根的長舌婦似的。」
不消問,一定是生氣了。
了疾歪著眼,賠著笑臉,「我沒有教訓你的意思,你知道這些事也與你無益,何必去問它?把你自己的日子過好不就是了麼?」
見他態度小心,生怕得罪了她似的,月貞心裡止不住的泛起一抹蜜意,勉勉強強回過眼來,「不說就不說,我還懶得聽呢。」
正是此刻,聽見外頭喊「娘」,隔著窗紗一瞧,原來蔣文興抱著元崇往洞門底下過去。月貞忙開門出來,「崇兒,我在這裡。」
蔣文興調轉兩步回來,瞧見了疾與月貞立在門首,心內有些詫異,「原來鶴兄弟的屋子也在這頭。」
了疾點了點頭,迎著石蹬下來抱元崇,「文表哥難得回鄉,就沒有回家去看看?」
「噢,家裡的人都要過來弔唁,下晌我與他們一道回去。」說話間,蔣文興錯眼望向他後頭的月貞,「方才在琴太太屋裡幫著寫幾封帖子,趕上崇兒午睡起來有些鬧,我便抱著他過來尋貞大嫂。」
月貞笑著捉裙下來,「叫奶母帶他來就好了,哪裡用得著麻煩文四爺。」
「不麻煩,我橫豎也是閒著。說來實在慚愧,家裡這樣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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