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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答可以或是不可以,只見樊封緩緩彎下腰,將床上的溫香軟玉摟進懷裡,下頜虛壓在她的肩頸處,大掌則是撫拍在她脊背上,有一下沒一下。
「做噩夢了?」
沒吱聲,荊微驪只反手將她環住,整張小臉都埋在他鎖骨一側。
感受著男人強烈有力的心跳,兩人就這樣安靜地抱了會兒,才又緩緩響起說話聲:「我夢見你死了。」
在她看不見的方位,樊封不動聲色地挑挑眉。
荊微驪繼續說道:「就死在我眼前。」
聽罷,他輕笑一聲,安撫道:「哪有人盼著自己夫君死的,更何況,夢都是反的,不可信。」
「不,不一樣的。」動作輕柔地從男人懷中鑽出來,後有用手臂夾在兩人之間,隔開了些許的距離。
她神情複雜,貝齒咬了一下又一下唇瓣,殷紅的牙印清晰可見。
她曾無數次地考慮過,要不要將預知夢一事說出來,緊接著地又是無數次加一的否認,她總是想著說出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會徒增聽者的煩心事罷了。
可隨著日月更迭,預知夢早就成了她的一樁煩心事,尤其每次夢見的並非蜜糖,而是劇毒的□□。
她不想一個人吞咽到死,一想到那些痛苦可怕的夢境她都要孤獨地承擔,便只覺得痛苦。
面對他時,她總是試探性地想,自己能不能再自私一些、再任性一些呢?就算說出來又怎麼樣呢?她只是想要一個人聽聽她老牢騷,聽她說一些矯情吧啦的話而已。
手指蜷縮,可施展出來的力氣又不足以緊握成拳頭。
「其實有一件事我瞞了你很久……」
吞咽一口,她做好了決定。
窗台外月朗星疏,偶有清風吹動樹梢,幾片葉子紗啦啦地撞在一起,發出一段悅耳的曲調。
原本停在那裡斜角的夜鶯早就飛走了,半點痕跡也尋不著。
於無邊無際的夜幕中,她向他袒露了自己心底最深處的秘密。
從初次的夢魘,再到她為了偶遇裴少戈到靈闌寺,最後到古剎住持說面前人乃是她的命定之人,這之種種,此番諸般,她都說了。
樊封聽完,良久不曾說話。
房間內萬籟俱寂,荊微驪只能聽到自己猛烈的心跳聲。
砰、砰、砰。
不絕於耳。
「所以,倘若我當日不曾在花園中,你可是真的要再想辦法去見裴少戈?」
「……」荊微驪面色一凜,喉嚨中仿佛含了塊不上不下的餅皮:「你到底都在聽什麼呀,我想說的是那個嗎!」
「可在我看來,那些並沒有很重要不是嗎?」
樊封揉了把她額前稍顯凌亂的碎發,娓娓道來:「從我們初次見面起,預知夢裡的阡陌道就已經改變了,你與章蘭盡退婚不說,他更是已經死了,而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是北越王妃。」
「你所恐懼、所擔憂的那些,都已經不見了。」
「可、可是還有我剛剛才做的夢。」荊微整迫切地說著,眼眶粉嫩嫩的,瞳仁亮晶晶的:「我不敢去想那是我們的未來。」
「那不會是的。」
樊封鄭重地落字,眼神堅毅,鋒芒畢露:「既然最開始就能改變,那就說明這所謂的預知夢不過是給你提一個醒。」
「既然現在阿驪已經告訴了我,那我跟你保證,你夢到的諸如此類,都只想三流話本里的故事,搬不上戲台子。」
他去抓握她的手,將它們揉在掌心,試圖用自己的溫度去包圍它們。
荊微驪微不可查地「嗯」了聲,不自覺的,開始同他講述昨日與採薇的交談。
相比起預知夢,這件事對樊封來說就更為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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