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璟璃嗯了一声，“身子不舒服？”
他伸手，去摸她额头，发现并没有什么问题。
然后璟璃就意识到了，是她心情不好。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璟璃又问。
穆云晚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低下了头，表情自责又酸涩。
璟璃蹙眉，转头看向一旁的丫鬟，“你来说，夫人到底怎么了？”
穆云晚神色一慌，连忙阻止，“玉兰，别说。”
“不，夫人，奴婢就要说。”玉兰气鼓鼓的道：“主公，您不知道，夫人被欺负了，先前奴婢陪夫人去集市解闷儿，遇到了一个世家夫人，那世家夫人邀夫人去茶楼小坐，夫人同意了，一开始，夫人跟那世家夫人还谈得很开心，但后面那世家夫人竟然说夫人一直未孕，对不起主公您，还让夫人最好识趣点，自请下堂！”
“什么？有这事儿？”璟璃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真的，奴婢敢对天发誓！”丫鬟竖起三根手指跪了下来。
璟璃闭了闭眼，将心中怒火压下，“我知道了，你起来吧，先下去，我有话跟夫人说。”
“是。”丫鬟起身，屈了屈膝，转身退下了。
花园里就只剩下璟璃和穆云晚两个人了。
穆云晚咬着下唇，“相公，我是不是很没用？快两年了，还没有为你生下一儿半女，我……我……”
她和相公那种事也没少做，每个月也有个三四次，可她就是没有怀上。
刚开始，她也没觉得一直没怀上孩子有什么问题，直到这次听那个夫人说，她才意识到她一直没怀上孩子是不对的，不光对不起自己丈夫，还会让自己丈夫受到外界的嘲笑。
她……她真的很没有用！
“相公，要不，你休了我吧……”穆云晚哭着说。
璟璃叹了口气，将她拥进怀里，“说什么浑话，婚姻岂是儿戏，哪有一言不合就休妻的？”
“可是……可是我一直没有怀上孩子。”穆云晚哭声更大了。
璟璃摸摸她的后脑勺，“生儿育女，是夫妻双方共同的事，不是你一个人的，你没怀上孩子，不一定是你的问题，也有可能是我的问题，所以你不必把这种事当成是你一个人错，明白？”
“男人……也会有问题？”穆云晚哭声一滞，有些呆呆的。
璟璃哂笑，“当然，不然你以为男女为何要洞房后才会有孩子？”
穆云晚眨眨眼睛，好像也是。
可为什么她听到的，从来都是女人有问题，女人生不出孩子，而不是男人有问题，男人无法让女人生孩子呢？
穆云晚好像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不明白。
“相公，那万一你没问题，有问题的还是我呢？”穆云晚虽然被安慰到了一些，但还是心有惶恐，“要不……要不你纳妾吧！”
没人知道，她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心有多痛。
璟璃挑眉，“纳妾？”
“嗯，万一真是我的问题，我生不了，可以让别人生，我总不能让相公你绝后吧，而且……而且以后相公你当了皇帝，也要纳很多妃嫔的……”穆云晚苦涩的回道。
既然迟早都会有这一天，那还不如尽早面对，长痛不如短痛。
璟璃看她这副狠下心的样子，无奈又好笑，“又说混话了，纳什么妾，此生有你一妻足矣，难道你不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一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