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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林短促一笑。
穆卓野說：&ldo;林，你想問什麼?&rdo;
&ldo;我不問你別的，關於我們倆的事兒，我都不問。&rdo;
穆卓野微微蹙眉，問道：&ldo;為什麼?&rdo;
&ldo;說實話嗎?因為我沒想過跟你有以後，所以不用了解這麼清楚。&rdo;褚林不知道自己這種態度算不算故意的，反正說這話很爽。
穆卓野表情僵了，某種痛苦和掙扎一閃而過。
我不這麼做你注意不到我啊。
穆卓野已經把這句話滾到嘴邊，差點兒就脫口而出了。
褚林放下一盤子的肉，擦乾淨手，不打算繼續吃了。
&ldo;吃飽了?&rdo;穆卓野說：&ldo;喜歡就多吃點，還有很多的。&rdo;
&ldo;我確實喜歡吃佳肴，但我不喜歡被人用鐵鏈子捆著脖子吃，噎嗓子。&rdo;
穆卓野默不作聲地磨刀，他把刀鋒磨得鋥亮，卻依舊覺得不滿意，於是握刀劃向自己的掌心，不算用力，沒有皮開肉綻的慘像，一道不痛不癢的傷口，流血了而已‐‐
還是做給褚林看的。
褚林眉眼肌肉帶著眼角狠狠一抽，突感呼吸不暢，硬生生忍住了，沒往深處心疼。
&ldo;卓也，我的話不算拐彎抹角吧?&rdo;褚林問。
&ldo;不算，&rdo;穆卓野回答：&ldo;聽懂了。&rdo;
他突然摒棄了裝模作樣的口音，一嘴字正腔圓的流利普通話，帶著點兒京腔，讓褚林不太適應了，&ldo;你好像從來沒問過我為什麼會來這兒?&rdo;
&ldo;旅遊嗎?&rdo;穆卓野很滿意刀鋒上的血跡，沒擦，入鞘後直接遞給褚林，&ldo;來這兒的人，不是旅遊就是自殺。&rdo;
褚林蹙眉：&ldo;自殺?&rdo;
&ldo;無人區有進無出，膽子大的人，他們打著探險的旗號，也只敢在邊緣走一圈。林，你發生車禍的地方，再深處走一公里，恐怕連屍體也難找了。&rdo;穆卓野頓了頓，他微微抬起頭，注視著褚林，問道：&ldo;你怎麼會去那兒?&rdo;
說起這個，褚林的太陽穴就抽搐。
&ldo;我被人誆的。&rdo;
穆卓野意味深長地哦一聲，&ldo;那就是來旅遊的‐‐林，看著挺聰明的，怎麼這麼沒有防備心。&rdo;
&ldo;是啊，&rdo;褚林十分贊同他的話，&ldo;我要是有防備心，早就不在這兒了。&rdo;
穆卓野默認，他又說：&ldo;這裡不算熱門旅遊景區，尤其冬天，環境惡劣，沒多少人願意過來的。林，你倒是與眾不同啊，怎麼想的?&rdo;
褚林倏地一怔。
不是熱門旅遊景區?那自己手裡莫名其妙的宣傳單是從哪兒來的?!
穆卓野不動聲色地笑了笑，然而火光一幽，他又恢復原本神色，帶著擔憂和關切，一副高潔的局外人的模樣。
褚林往下咽了口唾沫，他慌亂了不足半分鐘，既來之則安之，又氣定神閒地聊，&ldo;我也不算是旅遊，就是想找個清淨一點地方散心而已。沒做攻略，不熟悉路，這誤打誤撞的，給你添麻煩了。&rdo;
他話里話外陰陽怪氣，穆卓野全當沒聽見，&ldo;散心?林，你有什麼煩心事嗎?&rdo;
&ldo;有啊，&rdo;褚林微微一笑，目光輕飄飄地瘙了穆卓野的臉，&ldo;寶貝兒，我失戀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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