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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卓野笑了笑，說：&ldo;我找你們老闆。&rdo;
&ldo;啊?&rdo;小雅被迷得五迷三道，抬手指窗戶邊的沙發，&ldo;我們老闆在那兒，睡覺呢。&rdo;
穆卓野點頭示意知道了，輕聲道了聲謝，他走到沙發邊上，擋住了不算強烈的日光。穆卓野俯下身，笑了笑，有呼吸撒在褚林的上。
褚林雙唇殷紅，抿著，很潤，他眼睫微顫，像蝴蝶翅膀，好看極了，就是不打算睜開眼睛。
穆卓野歪了歪腦袋，琢磨片刻，抬手撈開搭在褚林身上的衣服。
那件大學田徑隊的隊服。
褚林一手攥緊了，沒讓穆卓野得逞，&ldo;幹什麼?&rdo;
穆卓野說：&ldo;這是我的衣服。&rdo;
&ldo;哦‐‐&rdo;褚林眼皮掀開一條縫，松馳且慵懶，似笑非笑地問：&ldo;那我的衣服呢?&rdo;
&ldo;沒帶，&rdo;穆卓野理直氣壯，&ldo;你不是說不要了麼。&rdo;
&ldo;是啊，不要了，&rdo;褚林側個身，坐起來，沙發空出一半的位置，&ldo;那件衣服給你了，這件不能給，我喜歡&rdo;
穆卓野挨著褚林坐下，&ldo;好，喜歡就送你，還喜歡什麼?&rdo;
褚林膩得牙疼，又要裝得淡定，灌了口豆汁兒，砸吧砸吧嘴，漫不經心地問：&ldo;卓也，你怎麼知道我是這兒的老闆?&rdo;
穆卓野盯著那豆汁兒，面不改色，&ldo;我來過幾回。&rdo;
這回倒是褚林覺得意外了，&ldo;你來過?我在嗎?&rdo;
&ldo;在，&rdo;穆卓野說：&ldo;也坐這個位置。&rdo;
褚林進階式心跳加速，他覺得嗓子有些干，往下咽了咽，開口說話時又有些啞，&ldo;我怎麼沒見過你啊?&rdo;
褚林的淡定是裝的，穆卓野的坦然卻不是。
&ldo;林，你招蜂引蝶，身邊總有人圍著，哪兒能注意到我啊。&rdo;
一番話下來，委屈且義正嚴辭，褚林被堵得啞口無言。
穆卓野達到了目的，適可而止，他從容轉移話題，問：&ldo;在幹什麼?&rdo;
在發癔症，但不能說。
褚林指著桌子上的手機，張口就來，&ldo;玩遊戲啊?&rdo;
&ldo;輸了?&rdo;
&ldo;什麼叫輸了?&rdo;褚林精神不佳，打了個哈欠，他動了動腰，跟穆卓野靠得更近了，&ldo;沒贏過。&rdo;
&ldo;你玩兒的什麼?我給你來一局?&rdo;
褚林佯裝驚訝，&ldo;你會?&rdo;
穆卓野不謙虛，&ldo;我技術不錯的。&rdo;
&ldo;哪方面技術。&rdo;
穆卓野笑意盈盈，十分不客氣，&ldo;都行。&rdo;
&ldo;……&rdo;褚林覺得自己好像又在網往裡掉，不說話了，閉上眼睛，乾巴的嗯了聲。
算是應了。
穆卓野離奇失蹤的幾個月仿佛不存在了，他們聊天氛圍自然且流暢，完全品不出較著勁兒的情緒。尤其褚林，他手裡拽著風箏線，鬆緊適度。
穆卓野拿起褚林的手機，手機往下點，心裡暗道不對，克制住了，裝模作樣地偏頭，問道：&ldo;林，手機密碼多少?&rdo;
&ldo;沒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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