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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寧收了淚，破涕為笑：&ldo;阿爹最好了。&rdo;
得到女兒誇獎的杜關山哭笑不得，當即起身離席，吩咐大管事備足禮物，打馬去了南山書院。
到了書院，天已經完全黑了，效古先生正在燈下批改學生們交上來的功課。
&ldo;許久不見，先生可安好?&rdo;杜關山在小童的引領下進了門，滿面帶笑向他問好。
&ldo;有你這樣的家長，我能安好嗎?&rdo;效古先生放下筆，一臉的沒好氣，&ldo;你兒子打傷了十幾個學生，你這當爹的還有臉笑?&rdo;
&ldo;是是是，小兒頑劣，給先生添麻煩了。&rdo;杜關山把手裡的禮物呈上，&ldo;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望先生笑納。&rdo;
&ldo;笑納個屁!&rdo;效古先生道，&ldo;你兒子打的又不是我，你給我送禮有什麼用?&rdo;
杜關山也不惱，又嘿嘿笑了兩聲：&ldo;這禮是為了小女送的，跟兒子沒關係。&rdo;
效古先生沒聽明白，皺眉道：&ldo;什麼意思?&rdo;
杜關山便把女兒想來書院讀書的事說了，請他無論如何行個方便，收孩子入學。
杜家那個痴啞小姐突然開口說話的消息已經傳得滿城皆知，效古先生也略有耳聞，可是能說話並不代表心智也沒問題，他雖然不歧視痴傻兒，要接收痴傻兒入學也不是隨便就能決定的事。
哎，不對!效古先生突然反應過來，瞪大眼睛怒視杜關山，&ldo;鬧了半天，敢情你不是來領兒子的?&rdo;
&ldo;先生若是同意，我也可以捎帶著把那臭小子領回去。&rdo;杜關山道。
效古先生氣得直拍桌子：&ldo;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rdo;
&ldo;先生答應讓小女入學，我立刻就走，若不答應，我就在這裡住下了。&rdo;杜關山死皮賴臉道。
效古先生教了一輩子書，還從未見過敢在自己面前耍無賴的學生家長，氣得指著他的鼻子大罵：&ldo;杜關山，你這狗賊的臉皮是越來越厚了。&rdo;
&ldo;沒辦法呀，都是為了孩子。&rdo;杜關山一臉無奈道，&ldo;聖人有雲，父母之愛子，則為之不要臉嘛!&rdo;
效古先生一聽鬍子都氣飛了，實在懶得再和這種粗鄙之人糾纏，揮著袍袖趕人：&ldo;得得得，你女兒要來便來，老夫只求你別再糟蹋聖人，快快拿著你的禮物從我眼前消失。&rdo;
&ldo;既然如此，那就多謝先生了，杜某告辭。&rdo;杜關山目的達成，不再多言，拱了拱手，拎著禮物揚長而去。
效古先生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外，怔了半晌喃喃道：&ldo;這不要臉的，還真拿走了呀?&rdo;
不對，還有兒子呢，他到底還要不要兒子了?
杜關山快走出書院才想起兒子，又折回去把杜若飛接上，父子兩個一起回了家。
路上，杜關山問兒子都打了誰。
杜若飛老老實實把挨打的學生名字報了一遍。
杜關山聽完點點頭：&ldo;好，我會讓人留意這些學生，三日之內他們若能下床，說明你學藝不精，以後每天再加練兩個時辰。&rdo;
杜若飛：&ldo;……&rdo;
他以為父親是怕他把人打出個好歹，沒想到父親是怕他沒把人打出個好歹。
父子二人回到家，杜若寧已經熬不住先睡了。
雲氏見兒子毫髮無損，提了半天的心終於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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