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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鶯見到這副樣子，又見他把盒子扔下了地上，想下去，&ldo;你幹什麼！&rdo;懷王輕鬆地抓住她的肩膀，喊道：&ldo;你說啊！&rdo;
&ldo;你讓我說什麼？&rdo;她的肩膀有點疼，他的臉近在咫尺，他的眼睛是紅的，在燈光的照耀下仍舊閃爍，他的鼻吸在她的脖頸，一字一句地道：&ldo;下雪那天，在你院子裡的人是不是蕭瑀？&rdo;
夜晚沒有風，大地一片寂靜，靜得聽的出呼吸聲，他的呼氣噴在她的臉上，她似乎身子一軟，往後退了一步，眼眸低垂，他終於放了手，中途又想抓緊她，可沒有捉到。
她看見落在地上的盒子，那是蕭瑀回來時在市集上給她買來的，有棗泥糕，綠豆糕還有精緻的小玩意兒，都是那裡的特產，陛下終於放他回來，讓他依舊待在懷王身邊。一去就是半年，那裡的差事並不好做，因為他是被陛下發落到那兒的，誰也不會好聲好氣的待他。蕭瑀比以前瘦了點，而且比塞外時更黑了，臉龐更加堅毅，而且，他的背影透著說不出來的寂寥感。
懷王見她望著地下，輕沉地說：&ldo;如果你們真有情的話，我可以成全你們。&rdo;
她抬眼。
這句話好像是從山谷中傳出來的，飄啊飄，悠蕩好久，最後進到耳朵里還是有回聲，聽不真切。
第59章 冬霜08
無休止持續的沉默被外面稀疏地響動打破。屋子四周不知什麼時候亮堂堂的，外面的火光搖動，人的影子在外面不停的走。
有人敲門，是蕭瑀，他的語氣非常緊張，隨後屋子前面的火光更亮了，有人點著火把在走動。懷王的臉色變了，蕭瑀說完沒多久，外面兵器利箭交錯，人的呼喊聲更大，王府的管事大聲道：&ldo;所有人都進去避一避！&rdo;又是人吵雜的聲音。
懷王打開門的一刻，一支箭橫掠過他的身邊，打到門框上。蕭瑀擋開那些箭，護在懷王面前，懷王后退進屋裡，問道：&ldo;這些人是誰？&rdo;
蕭瑀應付這突如其來的暗襲已經焦灼，他搖頭，&ldo;我不知道。&rdo;
懷王從旁邊掣出一把劍，和蕭瑀並肩，雲鶯在屋子裡，&ldo;不要出來！&rdo;懷王幾乎和蕭瑀同時向她喊道。
敵人在屋檐上，穿著夜行衣，與夜色相融，看不清他們有多少人，侍衛只能在下面奮力地應對從上面連連發出來的箭雨，蕭瑀道：&ldo;王爺，您進去，這裡我來。&rdo;
懷王不理會，掃了一眼屋檐上看不清楚不斷發出來銀色的箭，後面的侍衛拿著兵器準備，終於，敵人快要把手裡的箭耗盡了，懷王衝著上面喊道：&ldo;到底是誰？出來！&rdo;
箭窸窸窣窣地發出來兩三枝，忽然&ldo;砰&rdo;地一下，屋檐上掉下來一個人，有膽子大的侍衛上去用火光一照，穿著黑色衣服的人，背著一個箭壺，蒙著面，已經死了，頭朝地，不斷地有鮮血流出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這是什麼狀況，互相望著，面面相覷，安靜了一會兒，一陣不好的預感油然浮上心頭。
夜空中的月光最是耀眼，銀光灑在地上，它是最亮的光。
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人，他們站直身子，在瓦礫上，有瓦片被踩的嘎嘎響，整個王府都亮了起來，他們手裡舉著箭，每個人的眼睛裡都有一簇熊熊燃燒的火焰，每一把箭上都燃著火圈，好像夜空中的星星，照在每個人的雙目里。但是每個人的眼睛裡都帶著恐懼，連蕭瑀都不例外，他惶恐的看了一眼懷王，懷王的眼睛閃爍了兩下，握緊了劍，將從上方齊發的火箭一一砍斷，有些箭划過他的身側，插在了樹上，門窗上，蕭瑀和侍衛護著懷王，因為那明顯就是衝著懷王去的，想要置他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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