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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啟哲差點沒笑出聲來，汴梁百姓恨自己入骨還差不多，什麼翹首祈盼，這傢伙比自己還能胡說八道，他問道：&ldo;劉老兄太抬舉我了。不過聽劉老兄的意思，好象你對汴梁的將來已有高見了？不妨說來聽聽。&rdo;他心裡明白，跟這種初出茅廬的政治低手過招，說得太拐彎抹角，他肯定不懂，還不如直截了當地問他自己有什麼想法。
果然，只這麼一問，劉豫便端不住了，就想把心中的主意說出來：&ldo;下官心中一直有個想法，說出來怕大將軍笑話，所以不敢說。&rdo;
莫啟哲點頭道：&ldo;說吧說吧，沒關係。說不定你的想法和我的一樣呢，可你不說出來我怎麼知道，又怎麼能和你來個英雄所見略同？&rdo;
劉豫這才說道：&ldo;現在大金國兵鋒雖銳，可戰線拉得如此之長，有些首尾難顧。依下官的意思，不如把汴梁城及河南劃出來，單獨成立個國家，以大金國為宗主國，由宋人治理。這樣的話，大金國就不必為汴梁城裡的暴民煩惱了，而且身為屬國自當年年入貢，送給大金國錢糧。大將軍請想，這不是一舉兩得嗎？&rdo;
莫啟哲心想：&ldo;這可不是你的想法，這是完顏宗翰的想法！這小子不會是完顏宗翰派來的說客吧，想拉我上他的賊船！&rdo;
莫啟哲還是裝出深感贊成的模樣，道：&ldo;嗯，說得有理，這是一舉兩得的好方法！不過，由誰來主持這個屬國呢？劉老兄，我看你倒是個當皇帝的好人選。&rdo;
劉豫一見莫啟哲同意，心中大喜，嘴上就沒把門的了，連道：&ldo;不敢，不敢。下官何德何能敢當此大任，但下官的舅舅張太師卻足以勝任。張太師德高望重，又和大金國久有往來，深得兩位元帥的信任，由他老人家做皇帝，必可永保大金南部邊境太平。&rdo;一番話說得又快又急，把老底都泄了出來。
原來如此，這小子不是完顏宗翰的說客，他是張邦昌的說客，不錯，他是替張邦昌來送禮的，自然和完顏宗翰沒關係。這樣很好，只要金國的元帥沒有涉足此事，那對付這些大小狗腿，本將軍可有的是辦法了。莫啟哲笑道：&ldo;你說張太師！好啊，這可真是個好人選，我過幾日就和兩位大帥提提。不過嘛，這個……&rdo;說到這兒，他停住了，一副為難的樣子。想做皇帝，一箱黃金可是遠遠不夠的。
劉豫急忙問道：&ldo;大將軍有何為難之處？如果下官能幫上一二，敬請吩咐，下官敢不效勞！&rdo;
莫啟哲道：&ldo;這事要張太師親自答應才行啊，別我跟大帥提過之後，張太師清高，不願做這皇帝，那我可不就白費力氣了嘛！&rdo;
劉豫一急，差點說出自己就是張邦昌派來的了，張邦昌怎會有不願意之理，他道：&ldo;是是，大將軍說的是，我這就去和舅舅說，讓他儘快答應。&rdo;
莫啟哲點頭道：&ldo;如果張太師能親自來和我談談，那我就更有把握了。&rdo;劉豫連連表示這就去和張邦昌商量。
莫啟哲把劉豫送出了大門。分別前，莫啟哲道：&ldo;要想說服大元帥首先就要說服他們手下的將領，可這需用金銀啊，劉老兄你也知道，我這人剛到汴梁手頭甚緊，這個……&rdo;
劉豫忙道：&ldo;哪能讓大將軍破費，所需花用，下官自當奉上。&rdo;莫啟哲點頭微笑，這才讓他走了。
望著劉豫的官轎越走越遠，莫啟哲心想：&ldo;這小子毛也太嫩了，毫無經驗閱歷，根本不是當說客的料，張邦昌為什麼要派他來？是了，張邦昌不想讓此事張揚出去，不敢用外人，所以只能派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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