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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总算他还不太蠢。”
听到琴酒粗暴地用“蠢货与否”来形容自己看重的学生,大岛的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好吧,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琴酒不假思索,“我觉得现在的拆弹课挺无聊的。”
不懂惶恐的人是没资格拆弹的。
日子不咸不淡地过,琴酒开始频繁地跟五人组一起吃饭。
他们现在是朋友了吗?好像还不是。
这几天,景光照例每晚都在熄灯后跑去阅览室看住户名单,所有的动作都更加小心,连带删监控也愈发熟练。
他偶尔感觉自己像做贼,而不是警校的学生。
尘封的记忆因他的举动被重新开启。他反复回想父母被杀时的事——鼻尖弥漫的铁锈味、母亲惶恐又坚决的叮嘱、在衣柜里瑟瑟发抖不敢呼吸的自己……
这是个非常痛苦的过程,相当于每晚都要遭受一遍精神上的凌迟。
景光像在海里,腿被看不见的海藻缠着,一点一点往更深的地方拖。
又一次逼迫自己沉溺,他额头的冷汗争先恐后冒出,正当景光认为自己坚持不住时,敲门声突然响了,他大口喘气,恍惚了下才脚步虚浮地走去开门。
出现在视野的是黑泽阵。
“……你怎么来了?”
对方静静地注视他,“我猜,你的极限到了。”
警服
“你、你说什么?”景光惊得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我说,这周周六前的每个晚上都会过来陪你睡。”
琴酒说完推开他进去。景光在门口干瞪着眼,额头上的冷汗滴入眼睛,让他搞不清现在的状况。
“关门。”琴酒说。
景光“砰”地一声把门关上,顺便被声音吓了一跳。
他站在原地局促地搓着手:“谢谢你那么关心我,其实我没什么事。自己完全能、能睡着。”
琴酒冷嗤一声没回答,拖了把椅子往墙边走,中途路过景光,他撩起眼皮看一眼,景光就立刻乖乖让位。
景光头脑发晕,隐约察觉这事儿要成定局了。
但他还在做最后的挣扎。
“那要不,你跟我一起睡……床?”
琴酒坐下来,习惯性地抱着胳膊,“床太窄了,睡不下两个人。”
其实能睡下,他和安室透试过,不过得像两个亲密无间的连体婴。他和诸伏景光不是这种关系。
“赶紧睡你的。”他皱皱眉,语气凶恶地说。
过了会儿,景光满脸通红地爬上床,估计心里冲击很大,还同手同脚,活像个木头人。
景光挣扎了下,选择面向琴酒。因为别人特地来陪你睡觉,你拿背对着很不礼貌。
但面向琴酒,景光又睡不着。一双眼睛藏在薄薄的被子下像受惊的猫儿小心翼翼地瞧。
琴酒的眼睛已经闭上了,却似乎能无障碍感觉到景光的偷窥,忍了会儿,凌厉的眉宇间皱起一条川,“赶紧睡,否则我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景光从没听过哪个警察会说这种恐吓。他吓一跳,紧紧闭上眼睛,纤长的睫毛微颤,不多久居然呼吸均匀地睡着了。
琴酒睁开眼,在黑暗里静静地注视他一会儿,抬手捏捏鼻梁,提早服用的安眠药总算开始起效……
晨光熹微的时候,景光被体内的生物钟叫醒。他睁开沉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