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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言欢手指细白修长，指甲粉粉有光泽，修剪得很整理，指尖泛凉，贴着男人有些灼烫的小臂时，两人都怔愣了一瞬。
沈璨垂眸看了眼，他皮肤已经算白了，但是和陆言欢的手比起来，还是两个完全不同的色差。
陆言欢倏然回过神，立即松开了手。
“抱歉。”她抿了抿唇，停顿了两秒，又重复道：“沈少，今晚的事情，确实时茕茕和宋湘湘先动的手，但是你也看到了，姜小姐和她的朋友也回手了，茕茕和宋湘湘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
沈璨挑眉，“所以呢？”
陆言欢望着他灰淡漫不在意的眸子，秉了口气，说：“可以私了吗？姜小姐需要什么精神损失赔偿都可以，甚至，让茕茕跟姜小姐当面道歉都成，能不能麻烦你去跟民警大哥提一下？”
沈璨静静听完，轻笑了声，“陆言欢，你这是在求我吗？”
陆言欢沉默了会儿，“是，我在求你。沈少，可以私了吗？”
“陆言欢，求人可不是你这么求的。”沈璨淡淡觑着她。
陆言欢问：“你希望我怎么求？”
沈璨看了她会儿，没说话，转开视线，望向派出所外的空地，银灰色的车就停在那儿。
姜颜衾坐在车里，神情淡漠地看着门口的两个身影。
“陆言欢，你也是挺逗的！”沈璨哂笑道：“到底是你求我，还是我求你，你问我怎么求？”
似是想起什么，他眉眼冷冽了几分，淡声道：“我看你还不如去求求你的前夫，我看他一副对你余情未了的样子，说不定你伺候好他了，他就愿意帮你这个忙呢？”
陆言欢揣度着他的话，眉心蹙了下，“如果你是介意我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些话，才不愿意跟茕茕私了，我可以跟你道歉。”
“陆言欢，你还真是改不了自以为是的毛病！”沈璨脸色沉郁，“你的道歉值几个钱？”
“嘀！”
短促的汽车喇叭声响起，沈璨眼神颇深的盯着陆言欢看了两秒，便大步的朝着银灰色跑车的方向走了过去。
夜里风大，带起深灰色的衬衣，金发就算在夜色下也依旧瞩目。
陆言欢看着男人疾步离开的背影，在门口静静站了会儿，转身走了进去。
车内。
沈璨望了眼空无一人的门口，启动车子正要离开。
忽然听姜颜衾淡笑说道：“沈璨，你心疼了，是不是？可是你再心疼又怎么样，她不会知道的，就算她知道了，也根本不会在意。”
沈璨觑了她眼，冷声道：“姜颜衾，别他妈又犯病。”
姜颜衾侧身看着他，弯唇一笑，点了点他的胸口，提醒道：“我犯病是因为谁，沈璨，这是你欠我的。我不好过，你凭什么好过？”
沈璨沉眸看着远处，喉结滑动了两下，拿起烟盒抖了支烟出来，咬着烟头正要点火的时候，忽然又看向姜颜衾，说：“欠你的，我会还。”
姜颜衾深吸了口气，闭上眼睛安静了片刻，“对不起。”
“哥哥，我累了，你送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