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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齐王元吉一直驻守在并州,并州既是长安的北门户,又是李家王业兴起的基石,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早先刘武周进逼并州,元吉对他的司马刘德威说:“你带着老弱守城,我带着强兵出战。”哪知,到了半夜,元吉便带着他的精兵强将携同一众姬妾直奔长安。
他刚进入长安城,便得到消息,他前脚才走,刘武周后脚便兵临城下,晋阳城豪强薛深内外勾结,立刻打开城门迎进刘武周,晋州失守了。
所以,当下他也不敢回自己的齐王府,直接进了东宫找太子。因为不消一日,这个消息便会满朝皆知,他不知道到时父亲会如何惩处他。
这时他一把跪倒在建城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大哥,这回你一定要救救我,啊,你若撒手不管,我便死定了。”
建城又惊又怒,大声骂道:“你为何如此不争气,你是并州总管,最高主帅,大敌当前,你居然弃城而逃,你......你要下面的战士如何迎战,要天下人如何看待我李家子孙和我大唐将士。”
“是,是,我错了,大哥,我错了。只是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呢?事已至此,我们还是想想怎么面对陛下吧,他一定饶不了我……大哥。”这声大哥,他真是叫得情深意长。
“你……”建城手指着他气得说不出话来。
元吉又哭道:“大哥,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那刘武周兵强马壮、来势汹汹,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啊,你难道想让我死在那偏远的不毛之地来替我收尸吗?”
“这是你堂堂齐王该说的话吗,你作为一方主帅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建城怒其不争:“我真不知道你这些年在并州到底是如何操练的,难道除了游弋射猎、强抢民妇、争夺土地就不干点别的了吗?”
“大哥,我错了,这回我真的知道错的。你救救我吧,我保证一定痛改前非。”元吉直接跪在了地上,嚎啕大哭。
这些保证,建城也不知道听过多少回了,虽然他从未改过,但他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看他现在这个可怜的样子,不禁又心软,他叹了口气,无奈的道:“你且在这待着吧,我先进宫去探探风声。”
“好,好,大哥快去。”元吉立刻破涕而笑,他就知道大哥一定会救他的。
昔日,他还小,父亲在外征战,母亲眼里只有大哥与二哥,二哥早早去了军营,大姐也嫁了人,终日陪伴与照顾他的就只有大哥,那日父亲来信说要起兵,要他们速速赶去晋州,但当时他在外游猎,若不是大哥坚持要等他回来一起走,他只怕就出不了武功县了。
建城进了宫直奔御书房,见陛下与礼部尚书李纲正在商谈,只听圣上道:“元吉年轻,不熟悉时事,所以才派老成持重的窦涎、宇文歆去辅佐他,晋阳有几万强兵,足够吃十年的粮食,它是王业之根基,他们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放弃了。可恶!元吉固然有错,但我听说这事是宇文歆怂恿的,我一定要杀了他。”
看来圣上已经知晓此事了。
李纲为人刚正不阿,当下便跪下直言道:“齐王年轻且骄奢放纵,宇文歆曾多次劝谏,但齐王从来不改。且宇文歆将所有的情况都一五一十的上奏了朝廷,陛下难道就没看看吗,他是忠臣,怎么能杀?”
圣上想了想,记起了那些奏报,自己定然是气糊涂了,他就像天下所有父亲一样,总觉得自己的儿子千好万好,错的都是别人,一旦出事,自然而然就为儿子开脱。
他扶起李纲,慨然道:“卿言之有理,此事非同小可,那就两人一起处罚,元吉这次也一定严惩不贷。”
一会儿李纲告退,建城连忙求见,他听方才陛下这意思,事情并非没有转圜的余地,虽然于理上是说不过去,但于情上却可以下下功夫。
他求情道:“阿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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