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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歸庭也沒解釋，只是道：「那……你那裡只有你們兩個人嗎？」
回答他的是那個女聲：「只有我一個人，這個聲音是我的電子聲。不信你用你的眼鏡測試一下，這個聲紋十分平穩，跟機械聲音一樣，因為它本來就是機械聲音，是45世紀合成聲音。是不是很厲害，我這麼解釋你這樣的老古董應該也能聽懂。」
……
別的先放在一邊，這小子措辭太欠揍了。
不過駱歸庭也聽出了兩者的區別，男聲時候惜字如金，聲音僵硬，也吐出不了幾個字。可換成女音的時候，不論情緒還是詞彙都豐富的太多。不論是先前的憤怒音，還是現在的碎嘴子，都跟他本來的聲音大相逕庭。
駱歸庭忍不住在想，他會不會用這兩種聲音交流，以此來面對孤寂。正好一男一女，說不定還能給兩者搞個對象。
這不早晚人格分裂？
……
「我那個時代也能合成這種聲音……不過你的話應該是能受你思想控制，這個我們那裡沒有。所以你們是一個人？你為什麼會在地下？出不來？」
「我要是能出來就不至於再這裡當睜眼瞎子了。你問了個蠢問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只有我一個人困在地下。我說過，地表所有連接基站都被毀了，地下相互之間也失去了聯繫。我之前是入駐地下新城，但地下新城坍塌了，我就躲進逃生倉里了。我的媽呀，這裡就是地獄！如果能把我剁成塊送出去我現在就能把我自己剁成餡！你懂我要說什麼了嗎？」
好慘，可聽他這樣奇怪的措辭和鬼畜的比喻，駱歸庭只覺得忍俊不禁。
「能理解了，可現在連更大的這個東西都沒有嗎？你的手都能伸過來，只要足夠大你就能出來了吧。」駱歸庭不傻。
「所以我才出不來，現在全球就只有這一台機器能被我連結上。該死，不能飆髒話。你只要知道我比你慘太多了，我在這裡只能靠著自循環做出來的食物，做的比shi還難吃，我一口都不想碰了，所以我才會問你有吃的嗎？可你卻要嘗試我這種難吃的鬼東西！」
自循環？
駱歸庭好像一下子明白了手裡這種東西是怎麼來的了，瞬間胃裡一陣翻騰。
不過那人的話癆女聲顯然沒有給他太多時間，而是迫不及待的問道：「所以你有吃的嗎？我知道你那個時代是美食最發達的時候！我不止一次聽老師說，世界最好吃的食物都在21世紀，因為那個時候地球上的水土長出來的食物是不一樣的。我要吃你的！」
駱歸庭沉默些許，回頭拿起白天實在吃不下去的蔬菜湯。這個味道雖然鬼畜，不過好歹比那個所謂「自循環」產物好些。對於那邊餓瘋了的崽而言，應該也不會難吃。
打開飯盒一看，駱歸庭也沒想到里蔬菜湯已經因為蛋白塊的原因冷卻後凝固了，那半透明墨綠的顏色，瞧著還挺能勾起食慾的。
駱歸庭將已經成野菜凍的湯倒在飯盒蓋子上，先用小刀將最下面的一層割掉。如果裡面有灰塵、沙子一類的雜質，那都沉澱在這裡了。切掉這一部分，剩下的再切成片。
這樣瞧著就好像飯店裡買的肉凍了，只是這個是綠色的。
做完這些駱歸庭才將蔬菜凍遞過去。
蓋子觸碰到平板就陷了進去，緊接著有力氣把東西抽過去。
再等一等，駱歸庭就聽到了咀嚼的聲音，嚼了將近兩分鐘才咽下去，然後又吃了一塊。
駱歸庭對這個真的是一點信心都沒有，可深夜聽著他這個聲音，駱歸庭的肚子都快造反了。
所以……對他來說這玩意是好吃的？
駱歸庭的疑慮剛起，就聽到了對面的抽泣聲。
下一秒平板上有了波瀾，竟逐漸有了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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