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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咱们两个也是一家的兄弟了!”
然而景年还未回答,他又疑惑起来:“不对,你若真是景弘兄的亲弟弟,又怎会落草为寇……不,落草做这草莽英雄?”
年轻人苦笑,这一问可着实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个中经历一言难尽,清哥,我从前在京城惹了点麻烦,教我那好哥哥打发出来,本是要投奔你的,谁知一路折腾,竟教咱两个这样相见了……”
张清拍了拍他的手:“景弘兄嘱咐过我,但那时正四处闹着乱子,也顾不上答复妥帖。现下咱们兄弟平安相见了,便不怕他担忧了。”说着却也发愁起来,“唉……可叹我如今投身梁山,倘若咱们这大哥过问起来,我这……我这可如何交待?”
景年赶紧道:“我也正发愁这个!……”
二人便怜悯地彼此望了一眼,为这同病相怜的兄弟异口同声地叹了口气。
张清寻思一会,又开口了:“好弟弟,你回梁山后,可还要家去么?”
年轻人沉默下来,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回么?他这趟要办的事一件也没成,回家,怎么回?回去告诉伯父他没能借兵回来;告诉大哥他非但没在清哥手下避灾避难,反而惹出五里镇命案,还差点把自个儿搭在东昌府?
可不回,他离家已太久了,期间四处奔忙,竟从未往家中、往东京写过一封信,欠了不知几多牵挂,若不回去,他何时才能还得清?
见景年无言,张清便一改愁容,给他出起主意来:“弟弟,哥哥不过也是一说,可别把你愁坏了。你现在想回,也只怕大伙不让你回呢。”他指了指景年身上缠着的层层纱布,上头有的洇着血,有的流着黄黄的脓水,惨不忍睹,“你身上这些伤啊,比我这几年里挨的都多,没个百八十日可将养不好……唉,当年景弘兄也是这么一身伤,你们哥俩真不愧是亲生的,倔起来像,倔着要活的模样也是真像!”
听着清哥聒噪,景年有些烦闷,也知道自己当下身子情况不大好,眼下惊蛰已过,即将开春,若不及时医治,待天一热起来,这些伤个个都能要了他的命。便也不知听没听张清又唠叨了甚么,叹气道:“少不了还要养上好一段时日,一时半会也回不得家——”
接着一竖耳朵,差点咬了舌头:“等下!清哥,方才你说甚么?大哥他怎么了?”
张清被他吓得一抖,赶紧安抚道:“哎哎别急,又不是现在,早十年八年的事儿了!你不知道么?”
景年摇摇头,急急地催着他说。
“当年景弘兄还做着提辖,专管汴河漕运,夜黑风高的他去巡逻,谁知撞见一群把式偷运官粮!见被人发觉了,那帮人竟一个个亮了刀子,欺负他势单力薄,将他砍得是血染汴河。”谈起往事,张清盯着自个的手指头,“我那时正随着爹爹和二伯父在东京小住,待听说了这事,便只晓得有个好心的大夫深夜里将他收诊,用了价值连城的好药,治了一个月不止,总算保住景弘兄一条小命……可惜啊,”他叹了口气,“他身上都好全了,就是落下一个老毛病……”
“甚么老毛病?”景年紧紧攥着被褥一角,迫切追问。
“他心性太高,看贼人在自己的地盘上猖狂至此,一气之下竟气伤了脾脏,往后便再也不能大笑大怒,否则一旦动气,轻则头疼脑热,重了便要浑身酸麻疼痛,用药也压不下去,只能成夜成夜地熬着,唉……”
景年静静地听着,不知不觉间,已咬紧了下唇。
张清自顾自地说了一阵,忽然察觉他的异样,便问:“怎么了?”
“没……没事。”年轻人勉强地笑了笑,“我在想大哥太辛苦,待我养好伤……”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再回东京,好好孝敬他去。”
见他伤神,精神也没方才好了,张清便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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