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並未回答。
兩個人六神無主地跟著桓玹出了大門, 目送他翻身上馬。
這會兒雨還未停,雖然桓玹儘量把錦宜藏在自己懷中,仍是不免淋到了她。
來不及遲疑了,桓玹微微伏身, 打馬迅速往前而去。
就在他離去不久,一輛馬車停在酈府門前,車上有人笑道:&ldo;好了子遠,你家到了,要不要我送你進去?&rdo;
車內, 子遠喝的醉醺醺地, 還未下車, 就聽見外頭有人帶著哭腔叫道:&ldo;少爺, 您總算回來了!&rdo;
子遠的酒都給嚇醒了。
桓玹快馬加鞭回到桓府,門口的家奴們見三爺匆匆而回,渾身淋透,還抱著個女子,一個個面如土色,神色各異。
桓玹道:&ldo;不許驚動裡頭!&rdo;冷冷地扔下一句話,徑直往南書房而去。
先前酈府報信的來到之時,桓玹人還在東書房,有個南邊兒的封疆大吏今日上京,是他的故舊之人,預備明日入宮面聖,晚上便先來拜見敘話。
正相談甚歡,常四進來,附耳低語了幾句。
酈家原本就沒幾個使喚的下人,桓素舸下嫁後,多加了十幾個,今兒送信的來喜,是酈家原先的老人,對錦宜雪松等忠心耿耿的,只是他們在外頭,裡面的事並不明白,只聽桓素舸所派的丫頭催他道:&ldo;快去桓府,找桓輔國,大小姐出事了。&rdo;
來喜先聽找桓輔國,腿已經發軟,又聽見後一句,來不及害怕,慌得問:&ldo;大小姐怎麼了?&rdo;
丫頭道:&ldo;老太太發了瘋似的打了大小姐一頓,如今跪祠堂呢,夫人勸都勸不聽,老爺少爺又不在家,所以夫人叫你悄悄地去桓府找三爺來救命!你快去吧!別耽擱害了大小姐!&rdo;
來喜兒來福兒他們這些,都是很知道錦宜為人的,更明白酈老太是個性情狠毒惹不得的,聽說錦宜有難,當即趕緊拉了一匹馬飛奔桓府,找了門上。
桓府的門檻素來比其他的官宦府邸要高些,就算是有品級的官員來拜,都要對門上之人好言好語,看來喜打扮的尋常,又開口就說找三爺,大家都不以為然。
來喜起初還記得那丫頭交代的悄悄的,所以不敢張揚,見他們不理自己,便顧不得地叫道:&ldo;我是酈家的人,我們大小姐是許給府里三爺的,我們小公子還在府里做客呢,耽擱了我的事,三爺怕是不會饒恕!&rdo;
來喜兒當然不知道對桓玹而言錦宜意味著什麼,只是又氣又急想要恐嚇這些人正經些,快些傳遞消息進去,不料這些人聽了,嘻嘻哈哈笑道:&ldo;酈家的人?知道你們大小姐許配了我們三爺,那可是你們家裡祖墳上冒青煙呢,這會兒三爺正在會客呢,不得閒,再說你幹嗎晚上來,有什麼記不得的事兒呢!&rdo;
來喜兒正急得要撞牆,裡頭有個管事出來問鬧什麼,那些人不以為然說酈家來人,這管事聞聽,臉色大變,猛地把這些人喝退,把來喜兒叫到跟前兒。
酈雪松不過是個不上數的五品官,桓素舸又是下嫁,背後多少風言風語,如今錦宜又蒙賜婚,那些下人沒見識的,底下自然沒什麼好話,他們當然不敢擅論桓玹,於是加倍地把些風言風語加在酈家父女的身上,所以聽來喜來報信,反而以此為樂。
可只有桓玹心腹的一些人才明白,酈家的那位小姑娘,對輔國大人而言意味著什麼。
今夜這管事,也是因為從上面聽了些消息……譬如那天,輔國大人從宮內出來後便急急出城,並不是為了什麼公幹大事,而是……
也得虧這人機警,不然錦宜就算有九條命也救不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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