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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明月心中又气又羞,低着头双手搅在一起,一双白嫩的手硬是捏出了红红的指印。
跟着万贵妃来的宫人们,听万贵妃说要让御医给张明月把脉,便有人上前,拉起张明月的手腕,将连一块薄薄的轻纱在她手腕上裹了一层。
张御医会意,缓步上前,轻搭脉搏,静静把起了脉。其实对张明月的脉相他还是熟悉的,三天前刚刚为她治了风寒,所以用不了多久,便抬起了手。
万贵妃见状,急忙问道:
“御医,怎么样?”
张御医一脸恭卑,低头俯身答道:
“回陛下、太后、娘娘,女子以血主事,气血相依。依卑职看,这位姑娘气盈血达,任脉通,冲脉旺,天葵至,已经可以孕育。”
听了这话,张明月简直想要当场晕过去,妈蛋,姑娘我才来葵水,你就敢说我能生娃了?你到底是不是个正经医生?这里果然是万恶的封建旧社会啊,女人就是一个生孩子的!
张明月气血上涌,本来白如瓷器的脸上早已出现了朵朵红霞。看在想入非非的成化帝眼里,那简直是娇媚百态啊。成化帝一听御医这么回答,当即对周太后道:
“母后,既然御医都这么说了,那肯定没有问题。朕看也不必再等两年了,皇家子嗣要紧,就这两日吧,您看呢?”
周太后记着林嬷嬷说过的话,心中虽不愿也有些反感,但一时却也想不出其他的借口来,只得说道:
“就依皇帝吧。不过这人虽已经入宫一段时间了,但还是应该按宫里的规矩来,该做的检查还是要有的。”
万贵妃见周太后松口了,得意地看了张明月一眼,心中暗道:本宫就让你先得意几日,等你出了这仁寿宫,再让你见识见识本宫的厉害!
成化帝见周太后同意,忙说道:
“那朕就谢过母后了!”
说完,成化帝觉得再没有什么事了,一想刚刚得的牡丹,便想赶紧离开,就接着说道:
“这春日里还是日短,贵妃你看咱们已经在这里打扰了母后多时了。母后,朕这就和贵妃回去了,您也好早些安歇。”
周太后感觉自己在万贵妃面前败了一场,犹如一只斗败了的公鸡,浑身没有力气,听成化帝说要回去,便点点头,说道:
“林嬷嬷,再加几个人帮皇帝挑着灯。”
成化帝与万贵妃自是离去,牡丹静悄悄地跟在最后,当夜就受到宠幸不提。
仁寿宫正殿中,连同周太后也已经离去。张明月跌跌撞撞走了出来,原本还在为自己妥善躲过了牡丹的算计而自豪高兴,没想到情形就这么急转直下,忽然就变了风向,这回,显然太后都无话可说了,那么还能有什么办法能救自己呢?
张明月边朝自己的住处走去,边缓缓从荷包中取出了小石头握在手中。一如之前,大脑中很快便与小石头建立的联系。小石头早已听到了所有人的对话,又感受到张明月此刻的心情,这一回,连小石头也变得乖顺极了,大气都不敢出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