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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風而過，帶起穆卓野鬢角髮絲，紅色瑪瑙珠隨之晃動。
第11章 一場較量
木棍鋒利的尖端堪堪停在穆卓野右頸部，微微觸碰皮膚，大動脈近在咫尺。穆卓野紋絲不動，定定地看褚林。
他不害怕，也不擔心，甚至覺得有些瘙癢。
於是就著這個姿勢，穆卓野小幅度歪了歪頭，帶著脖頸一起，尖端瞬間刺入皮膚。
木棍頂端滲入鮮血，在不疾不徐地流淌。
褚林聞見了血腥味，他也紋絲不動。
一場較量。
&ldo;卓也，你真不怕我殺了你?&rdo;褚林問。
穆卓野溫潤頷首，&ldo;能死在你手裡，我甘之若飴。&rdo;
褚林短促一笑，&ldo;喲，這都學會用成語了?是參加了什麼漢語速成班嗎?&rdo;
穆卓野不理他的試探，問：&ldo;我用的對嗎?&rdo;
褚林眉眼輕挑，他聳肩，說不知道，又問他為什麼這麼做?
穆卓野說：&ldo;因為我喜歡你。&rdo;
&ldo;才認識兩天就說喜歡，喜歡我什麼?配合你做愛嗎?&rdo;褚林譏諷，&ldo;卓也，我看不出來，你也輕浮。喜歡這兩個字，隨意說出口，可不值錢啊。&rdo;
穆卓野臉上的表情從最開始拘束妥帖轉變為現在的恣意且悠然，性格似乎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他還是真誠的，可是又帶上了不算壓抑的瘋狂。
&ldo;不算隨意的。&rdo;穆卓野上身不動，伸手穿過褚林髮絲，不輕不重地捏住他的後頸，&ldo;林，你在這裡殺了我，沒人會知道。&rdo;
褚林不置可否，&ldo;殺了你我還要毀屍滅跡，以我現在這德行，走兩步都喘氣，可沒勁兒再刨個坑把你埋了。&rdo;
穆卓野想了想，&ldo;要麼我現在去外面挖個坑，等我躺進去你再弄死我，埋點土就行，不費勁的。&rdo;
褚林認真想了想，不太認同：&ldo;那不划算啊‐‐你要是死了，我還出得去嗎。你想我給你陪葬?&rdo;
穆卓野頷首，他想了那個畫面，發自內心地笑，&ldo;確實不錯。&rdo;
&ldo;……&rdo;褚林隨手扔了木棍，&ldo;滾蛋玩意兒，想得倒美!&rdo;
對話來回間，穆卓野沒了口音，兩人頭一次說話這麼順暢，但誰也沒有發現，都卯著勁兒。
穆卓野略表遺憾地表示，&ldo;那可惜了。&rdo;
褚林也感慨：&ldo;你可真是有病啊。&rdo;
穆卓野把這話當讚美，反正褚林身上那股子半真半假的殺意收回去了。他偏頭看見地上的木棍，尖端有血，不多，很刺激，似乎能搞出新花樣。
穆卓野問：&ldo;林，你原本想用這木棍幹什麼?&rdo;
&ldo;撬鎖。&rdo;
&ldo;撬不開的，那鎖牢，&rdo;穆卓野笑了，&ldo;等我下回出去，給你帶把鐵鍬回來。&rdo;
褚林也跟著笑，皮笑肉不笑，&ldo;那我先提前謝謝你了。&rdo;
&ldo;不客氣。&rdo;
穆卓野話音剛落，褚林抖一激靈，突然發現了不對，&ldo;卓也，你剛說什麼?&rdo;
&ldo;什麼?&rdo;
穆卓野眨眨眼，他的瘋狂轉瞬即逝，轉而又是翩翩有禮的拘束，連口音和斷句也回去了。
這也太分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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