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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还咱们都认识。”
“我四哥，你四舅，他要来商业咨询。”宋学军有点坏笑着说。
他嘴里的四哥就是方妈的另一个表弟宋学文，也是方子奇的四舅，是他们几个兄弟姐妹里墨水喝过最多的，东师范毕业后直接进了绣城当地的一家杂志社，没事爱往本地报纸投个稿发个豆腐块什么的。
平日里这个25岁的四舅其实是几个兄弟姐妹里面活的最潇洒的，有正式单位的编制，工资不低，因为还没结婚自然也就没啥家庭负担，手里有活钱的他是少数能去工人文化宫花三十多买票看一场芭蕾舞的人，不过宋学文有点臭老九的气质，平日里和宋学军这个混街面的弟弟有些互相看不上眼。（臭老九：7、80年代对知识分子的称呼，贬义，类似于古代的穷酸）
方子奇强烈怀疑宋学军是为了恶心他四哥才把他拽到公司这边的。
“子奇？你和学军这是搞什么名堂呢？”一脸书生气的宋学文进门后掏出布来用力擦了擦眼镜，才确定坐在咨询师位置上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外甥方子奇。
“搞名堂？你当我和你开玩笑呢？”
不等方子奇说话一旁的宋学军站起来了，拍了拍旁边的营业执照“正规的经营执照，验资以后发下来的”
之后又指了指窗外的面包车和楼下的工人“真金白银买的车雇来的人”
最后还指了指坐在外间的苏晓玥“这么漂亮的姑娘没见过吧？咱们外甥的秘书。我和你逗闷子能下这么大本么？”
用了大概十分钟，宋学文终于相信自己的外甥和弟弟确实撑起了一个公司，现在成了经理、董事长了。
“四舅，小舅这边和你闹着玩呢，我们俩随便折腾了点东西，咱们亲戚不谈什么商业咨询，你要有事我们没准能帮你出出主意。”把宋学文让进来坐下，方子奇递上来一杯水。
捧着玻璃杯，宋学文开始和方子奇他们讲起了自己的麻烦。
因为女人。
宋学文一直喜欢他工作出版社的一位女副总编，送花、写诗、约电影手段用尽，对方始终没有点这个头。
眼看着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出版社发生了一件大事让宋学文看到了希望。
上级单位发了红头文件，宣布不再为他所在的出版社全额拨款，所需经费需要自筹一部分并且自负盈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