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控制自己声带的震动。
然而，即便如此，他仍然选择耗费有限的体力和精力，开口搭话，这是他对顾北所表达的尊敬。
顾北没有转头看他，只是漠然地挥了挥手，回道：
“南省顾北，你能撑到现在，也很强。”
蒙面人陆子旭猛地停下脚步，唯一剩下那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震惊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江倒海一般地涌动着：
这个家伙，说起话来仍然如此流畅？！！！
这说明什么？
这说明，这个叫顾北的家伙，与他陆子旭，以及后面的所有其他考生，所处的状态是完全不同的！
眼前这个叫顾北的人，此时还远远没有发挥出全部的实力！
陆子旭的心中，一切都突然清晰了起来：
这也解释了，为什么顾北可以如此淡定地坐在这里，静静承受着每时每刻身心上的双重压力，以及灵魂被炙烤的剧痛！
陆子旭仅剩的那只裸露在面罩外的眼睛在风雪之中闪闪发光。他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挪动了步子，一步步艰难地向前攀爬而去。
由于他的身体此时已经过于虚弱，每走几步，他都必须要用失去了十指的手掌支撑一下，才能保持住平衡。
……
陆子旭离去后不久，第二道身影很快便出现在了顾北的视线中。
这次是张行云。
张行云的状态比陆子旭更为狼狈，他已经完全陷入了四肢贴地的状态。
此刻，他像是一只病弱的野兽般，艰难地向上爬行着。
因此，当他看到坐在台阶上，面带玩味之色的顾北时，心头忍不住涌起一股强烈的羞愧，面色上也掠过一抹红晕。
然而，这一抹红晕被他烧得焦黑的脸色完美地掩盖了下去。
此时，他大部分的脸都已经如同蜡烛一样融化开来，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状态。顾北甚至可以透过张行云的脸皮，看到天上悠悠飘过的云朵。
张行云也停住了脚步。
很明显，他遭遇了和蒙面人同样的困境。
张行云知道，黑袍蒙面人是走在他前面的。
但他却不知道，蒙面人是继续向上攀爬而去了，还是已经被顾北推下了山崖。
“你……在这里……做……什么……？”张行云集中了全身的力气，断断续续地问了出声。
“看风景。”
顾北轻松自如地回答道。
张行云同样也被顾北流利而连贯的说话能力所震撼，但他心中更多的是想要吐槽。
他用半透明的眼珠努力地翻了个白眼，心道：
顶着几十倍精神压力在这看风景，你骗鬼呢？！
顾北看着张行云，脸上带着一抹玩味的笑意：
“你之前说的没错！这综合专精考试的题目，和上午的全国统考，确实不太一样！”